抽我的烟!”老板骂了一句,把刘槐安的手推开,低头从柜台底下拆开的散烟里拿了两支,“喏喏,拿去抽!”
刘槐安看见老板脖子后面衣领底下有一块隆起。
那一定就是芯片的位置,他想。
他嘿嘿笑着接过烟,熟练地开了一台机子,上了一会儿网。直到网吧里人多起来的时候,他才讪讪地站起来离开。
刘槐安出了网吧,瞥眼看见那个鸡窝头的心理咨询师就在不远处站着,脑袋上还叮着一只黑色的大鸟儿。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害怕,不想和这人见面。
他给自己编了个理由:不能让那边的人知道自己要毁掉这个网吧的计划,一切都要秘密地进行,就像二十年前一样。
他一闪身躲进了农贸市场,踩着满地的污水和烂菜叶,打算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但农贸市场里还是有不少人在买菜卖菜,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哟,这不是武大郎家的小子吗,你也来买菜呀?”有人看见他招呼着。
刘槐安嘿嘿地笑者,像做贼一样躲进了人群里。他觉得今天真是奇怪,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呢?
“哎,槐安,你阿爸喊你吃完饭哩!”有人喊他。
刘槐安头也不回地说:“不吃。”
他走出农贸市场,甩了甩鞋底,钻进了网吧。
网吧里黑乎乎的,坐满了人,大多数头上都带着耳机,全神贯注地在玩游戏。
“我二叔不在吧?”刘槐安问网吧的收银,“给我开台机子。”
收银的姑娘给他拿了一张卡,说:“10块。”
“记我二叔账上。”他不耐烦地说。
他拿卡开了台机子,叼着烟,玩了一会儿游戏,肚子里传来咕噜噜一阵叫。他想起街口的羊肉串和肉夹馍,口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他正想把烟屁股掐灭,瞥眼看见角落里的一堆黑色的电线,像扭曲的蛇一样,吐着杏子,蜿蜒行来。他二叔就是用这种电线把他捆起来打的,到现在他身上还隐约觉得疼。
真狠!只不过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又不是不负责,他想。
刘槐安是有点喜欢那个女孩的。他不相信人家会看不上他,看不上怎么能把肚子搞大?又不是气球,吹吹就能大。
但他二叔说人家看不上他,直接赔了一笔钱让人家走了。他觉得是二叔故意的。
哼!早晚烧死你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