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青木他们进入舰桥的时候,伊万和鲍里斯已经把哈尔西中校的尸体挪走了,他坐的那张椅子也塌散了架。地上有一些灰尘,大概就是哈尔西身上的衣服上掉下来的。
棉质军官服存放久了会失去柔韧性而变脆,发生缓慢降解成小分子状态。时空深井里的特殊环境维持了它表面上的原状,当被弹出深井后,空气和阳光使得纤维素中大量的脆弱化学键断裂,一碰之下就变成了粉末。可以想象鲍里斯看到了什么,这大概是他处理过的最奇特的一具尸体了。
大伙儿细心地检查了一遍室内的东西,大部分还是很坚固的,包括指挥台和桌子。人们又把甲板上的除了还在晾晒的鱼肉以外的食物移到室内,防止在烈日下变坏。
这时候安德森的鱼也烤得差不多了,便也都拿进来。他们用军刀把削好的水果装在洗干净的果盘和杯子里,这些都是上次在官兵宿舍舱里找到的。
人们开始享用喷香的鱼肉和新鲜的水果,美味让人忘记了眼下困境带来的烦恼,就连一向多嘴的煤老板也一言不发,和酣然一起躲在角落里大快朵颐。
吃完东西以后,人们就东倒西歪地睡着了。他们实在太累了,就好像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
也不知睡了多久,鲍里斯的大嗓门突然响起,就像船舱里打了个雷:
“红胡子!安德森!你们猜我们找到什么了?!”
人们被他的声音吵醒,佩特鲁骂道:“你瞎嚷嚷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聋子!”
司徒指着一旁还剩下的食物说:“你们处理个尸体怎么这么久?给你们留着呢,快吃吧。”
“啊,没什么,底下又黑又大,有点迷路。”鲍里斯的肚子咕咕一阵叫,便坐下来大口地吃起来。
“伊万呢?”司徒问道,“你们找到什么了?”
“看到甲板上那架阿帕奇了吗?”鲍里斯一边吃一边努嘴往窗外,从这里的窗户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阿帕奇的机翼。
“瞎子才看不到,那只是一堆废铁!”佩特鲁说。
鲍里斯说:“你忘了剑鱼号护卫舰配备两架阿帕奇吗,在机库里还停着一架呢!”
“那又怎么样,过了一千年,停着一百架也不能用了。”
“不不,你错了!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机库里那架崭新如初,就好像刚从圣迭戈基地开出来一样。”
看到佩特鲁一副不信的样子,鲍里斯补充道,“真的,伊万发现的,他的话你们总该相信。可惜飞机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