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亲手干的啊!过去我只从考古遗迹中去想象古老的世界纷争,今天我却亲眼见到了。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条狗了,你们会怎样对待它?哪怕那条狗已经疯了。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印第安人了,你们会怎样对待她?哪怕她对你们充满仇恨。
你们一定会说,要保护好啊!
我们的文明已经让我们开始关注生命本身的价值,让我们为非洲大象和白犀牛的生存担忧,一只熊猫产下一对双胞胎变成了可以上新闻的大事。我们仿佛成了救世主,世界的每个角落,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我们关心,都需要我们保护。我们以此为傲,并享受着因此而带来的物种优越感。
现在,拉姆拉只剩下最后一个伊特萨人了,我们却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她,只因为我们是事件的亲历者。
人总是习惯于给别人定罪,却少有人能看到自己的罪行;习惯于同情别人屠刀下的弱者,却很少愿意去拯救与自己利益冲突的所谓敌人。”
拉里夫人说话的时候很冷静,就像在描述古罗马斗兽场的故事,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没有一丝情感上的波动。她并没有说该怎么处置塔菲媞,甚至没有给出任何建议。
说完以后,她缓缓转过身,指着祭坛侧面的原野说:“佩特鲁,陪我去那边走走吧,我受不了这里的味道。”
佩特鲁大喜,说:“愿意效劳,夫人!”
看着他们走远了,司徒对伊万说:“让她少一点痛苦吧。”
伊万会意,再次把枪口对准了塔菲媞。
鲍里斯和安德森还拽着塔菲媞在转圈,而塔菲媞已经无力挣扎,双腿拖在地上,任由两个男人拖着她在死人堆里滑行。
她低着头,时不时抬起头来嘶吼一声,但显得十分沙哑无力,只有眼神依然凶狠。她身上唯一穿着的草裙也早已不见了,浑身沾满了血、污泥和死人的皮肉。
伊万开枪的时候,塔菲媞刚好抬起头来。她看见了枪口,狠狠地呲了一下牙,然后不知怎的,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也看不出是知道即将解脱的放松,还是对恶魔的嘲笑。
砰!
枪响了。
子弹准确地钻进了塔菲媞的眉心。塔菲媞往后一仰,脖子便松软下来,散乱的长发从后背拖到了地上。
……
安德森突然悲恸的大叫起来,就好像有人抢走了他刚刚钓上来的鱼。
“鱼!我的鱼!”
鲍里斯也跟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