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着……呱……重来一遍……”它又伸出爪子,“二十一乘以12再除以24……”
青木说:“不用算了,是十天啦。”
乌鸦不满地用爪子敲了敲他的头,说:“喂喂,记住自己的人设,你是根木头,一根三百万有几个零都不知道的木头,木头是不会做算术的。”
它又伸出爪子算了几遍,“呱,幸亏你算得不对,不然你的人设就毁了!是十天半,不是十天,你少算了半天,下次记得不要在一只聪明的鸟面前做这么高深的数学题!”
乌鸦和青木关于数学的争论给沉闷的气氛增添了活力,人们脸上都露出了笑意,生活似乎又有了趣味。然而,煤老板的下一句话立刻让空气重又变得凝重起来。它说:
“呱哦,那么红胡子他们失踪也快十天了呱,如果他们在船里,就算本来没死,现在也饿死啦!”
人们脸上的神色都暗淡下来,对于找回佩特鲁和伊万已经不抱希望。
青木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又有什么事情该想起来却没想起来。
拉里夫人想起了佩特鲁——这个和她在最复杂难言的环境里相遇的大胡子男人,一路对她关怀备至,她能感受到他火热的心和浑身散发出来的温情。
很难说她没有被他感动过。有那么一刻,她的心也被融化,像七月里太阳下的巧克力。然而她始终坚硬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因为她深知,他和她心底都有各自埋藏的情感,像沉寂的火山,只为另一个人喷发,而不属于彼此。
然而现在,如果要老死在这异国他乡,又何妨接受这一份温情呢!
她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等佩特鲁失踪了,并且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时,心底才升起这样的念头。如果早一点,早一点敞开心扉,也许就会不一样。就算死,也不会留下遗憾。
但这对她来说又是多么难的事情啊!
她扶着栏杆,默默地望着湖面,眼里竟然流下了泪水。
“夫人,您怎么啦?夫人!”
爱丽丝看见了,十分惊讶。她从未见夫人落泪,即使在耶格先生去世的时候。
“没什么,眼睛太累了而已。”拉里夫人说。
……
就在人们绝望的时候,舰桥方向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指挥室的舱门打开,伊万率先走出来,紧跟其后的是佩特鲁,他那红色的头发和胡子在晦暗的天色里显得异常妖艳。
人们惊呆了,不知道他们何以又这样突然冒了出来。而佩特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