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冰冷的雪地之间形成的压力差一点把它们压扁,他们就像在一个狭小的缝隙里行走。
在短短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他们在梦里经过了长达几年的训练。身体的机能也随着意识的体验而逐渐发生变化。
黄粱感觉到了自己的肌肉正在变得强壮,还有一次他的脚趾头甚至冻坏了,就像真的在雪地里走了三天三夜一样。
正式出发之前,洪奎在当地的印第安部落里找了一位高山向导,而恩鲁克则留在山下负责接应。
那个印第安人显然不太情愿,因为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季节上山,那等于去送死。
“我们不需要攀到峰顶。”洪奎说。、
印第安人还是摇头:“那还是太危险,谁知道山神什么时候发怒呢?风暴雪崩、冰裂,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哪怕你只是走到半山腰,危险也无处不在。”
黄粱知道印第安人说的是对的,他们在梦里无论如何演练,也无法把迪纳利山上瞬息万变的气象环境模拟出来。他们只不过在梦中创造了和现实一模一样的山势,却无法预测未来。
洪奎看了恩鲁克一眼,恩鲁克立刻会意,拿出一大叠美金放在印第安人的面前。那大概是他10年也不会有的收入。
印第安人的眼里放出了一些光彩,但相比屋外的雪光,还是显得不够明亮。他的脸上写满了犹豫。
这时候里屋的门打开了,他的妻子抱着孩子走出来,告诉大家,可以吃饭了。那孩子趴在女人的肩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看着一屋子的陌生人。
看见妻子和孩子,印第安人的脸上就像阿拉斯加的天气一样,开始发生了变化。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坚毅,眼里却充满了柔情。
洪奎补充了一句:“这只是定金,如果一切顺利,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你会收到10倍的尾款。放心,就算我们发生意外,这笔钱一样能收到,恩鲁克会把它送给你的家人。”
看在大把的美金的份上,印第安人最终点头同意了。
随同他们一起上山的还有9条阿拉斯加雪橇犬。
上山的前半程很顺利。因为他们在梦中演示过无数遍,所以大概也知道了登山的方向。
印第安向导则知道这座山上的每一处危险,哪里的积雪底下是空的,哪个地方有裂缝,哪里是捕熊的陷阱,他都一清二楚。
在爬上一座小峰后,黄粱看到了和他在哈丁冰原上的梦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场景——两座巨大的山峰,从一片连绵的雪山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