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不了,只能逞口舌之快,使劲全身力气骂道:
“你这狠毒的女人,大行皇后害人,是有她的目的,可你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畸形的喜好,你是个比你母亲更为残忍的女人!你这毒妇!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甯皛却笑的前仰后合,仿佛这些都是对她的赞美:
“本公主出生皇族,高高在上,你们这些在泥泞里苟活的蛆虫,怎能与本公主相提并论!”眼神变的犀利“本公主应该成为皇后,成为最至高无上的人,却下嫁到这么恶心的地方!你现在却问本公主有没有怜悯之心!”蔑视的看着他“父亲啊,狼会去同情羊吗?你会同情死在自己脚下的蝼蚁吗?“
说完又开始狂笑,这笑声仿佛是来自阴曹地府,带着一股阴森,让人觉得有鬼爪拂面。
黄宓懊悔,懊悔自己久经沙场、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居然没有看透甯皛的本性:
“家门不幸啊!只求皇上明鉴、开恩呐——”
甯皛瞬间脸变的阴狠,抬手一鞭子就甩了过去:
“皇上明鉴?皇上开恩?本公主让你那个蠢儿子做皇帝,你就是太上皇了!”
黄宓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黄家祖祖辈辈都尽忠报国,忠于职守,从未有过多余的想法,现在甯皛拿自己儿子当抢使,让他去篡夺政权,血没有出来,眼泪倒是出来了,自己那个傻儿子还不知在外面怎么犯浑呢。
因为黄宓常年出兵征战,家里全靠黄珺母亲一人撑着,虽然黄宓只有一个女人,让她少了些后院中的麻烦,但,偌大一个家,都由黄珺母亲操劳,岁岁年年的,身体也落下了不少病,黄宓在京做官,可算是为黄珺母亲分担了些,让她轻松了不少,但,累积下来的病症,仿佛是失去压力的井盖,呈井喷式爆发,黄宓回京第三年,黄珺母亲便去世了,那时黄珺才十一岁,黄宓觉得亏欠了他们母子,对黄珺也比较放纵,只要不干出杀人放火、强抢民女、仗势欺人这样的事,黄宓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黄宓后悔了,对他们母子最好的补偿,是将黄珺教养为一个合格的人,而不是只会吃喝嫖赌、不思进取,无脑的听风就是雨,低声嘟囔道:
“子不孝父之过。”
甯皛冷哼一声,啧啧嘴:
“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可爱,还是刚才的你好看,我的好父亲啊,你看看这间房多漂亮,看看你自己多漂亮,为什么你突然变的这么不合群了呢?”
黄宓无视甯皛,沉浸在自己诸多的懊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