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未出世的孩子:
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是一个还是两个,千万得是两个,不然甯勐的床就白做了。
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这份苦涩压过了身上的疼痛,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另一个将军看着差不多了,上前拉住这位将军:
“差不多行了,皇上可交代不能把他弄死弄残了,你这个打法,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这位将军不解气的又踹了叫甯晑的腿,看他眼泪横流,呸了一口:
“就这样的,还说跟卓爷是亲戚!真是丢了卓爷的脸!焜昱国的皇族,不会都这么窝囊吧!”
劝他的将军说:
“每个国家的皇族,都有些窝囊的,也不能因为这一个废物,就一棒子打死全部,那奕王也是很厉害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以及当今太子,哎,多了去了,我都怀疑他不会是冒充皇室的人吧。”
打甯晑的这个将军,又踹了叫甯晑的腿:
“只能靠家族活着的东西!”
冲甯晑呸呸了几口,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待众人都散开后,奴隶们才敢凑过来,把甯晑抬到他的床上,没有人来给他看诊,更没有药,只有奴隶们,偶尔来给他喂点水。
甯晑躺在干稻草上,身下冰凉且凹凸不平,加上身上的伤,很是不舒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黑,也不知是当天天黑了,还是睡了几天,听着外面将士们的嬉闹声,想起了那个将军说,皇上嘱咐过,不能把他弄死、弄残,悲不自胜:
父皇和皇奶奶并没有丢下我,一定是他们向拓跋焘求情,拓跋焘才会下达那样的命令。
甯晑清晰的记得,那天拓跋焘踹他,是真的想杀了他,如果没有甯焽和泫出手,恐怕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全身依然疼的不能动,眼泪如同决堤的大坝,顺着眼角流下,很快打湿了头下的稻草。
这一阵,甯晑时清醒,时昏睡,清醒时,便想着在焜昱国的家人,昏睡时,便在睡梦中与他们相逢。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大将怕甯晑死了,拓跋焘拿他是问,于是让大夫给他瞧病,灌了几天苦药汤子,甯晑终于活过来了。
活是活过来了,只是仍不能动,躺在这里,想着以前的很多事情。
赶在冬天到来前,甯晑恢复了建康,也不算建康吧,总之是能动了,不然,他真不知道冬天该怎么熬过去。
拖着伤病的身体,从帐篷里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