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常山没回答,视死如归的盯着插满针管的手臂。
“爸,我再把这句话重复一次:如果你死,我也不活了!”聂安夏忍不住将声线提高,字字清晰的威胁道,“我这话不是玩笑,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话音敞亮的回荡在病房,甚至就连门外的陆时琛也听的一清二楚。他本是好奇追随到医院来,没想到却听见了她的秘密。
一道年长沉稳的声线在病房内响起。
“安夏,别不懂事。我的情况已经是最差了,治疗的概率非常低。我活着和植物人没区别,爸爸不想浪费你的钱。”
从口吻和语气中能知道,这是聂安夏的父亲。
“爸,我不允许你胡思乱想。女儿赚的钱给你花有什么不对?以前的日子也熬过来了,未来的路也一定没问题!”
聂安夏的语气中有清晰明确的打算,一如她果决勇敢的作风。
又往下听了几句,陆时琛才真正认识到她的坚韧,忍不住让人心生疼惜。
“原来他就是你辛苦的理由。”他低声细语,脑海中闪过妈妈的脸,想起了他当年也这么辛勤。
尽管这一幕让人动容,但陆时琛的头脑依旧理智清晰。
病房内争执的声音逐渐小了,他看了眼还早的时间,暂时有空闲让她好好叙旧,也就不着急催她回去了。
陆时琛从门口离开,而病房内的聂安夏却对这件事毫无察觉。
她并不想哭,但此刻却泪流满面的趴在病床上,眼睛红的像兔子。
“爸,我小时候那么听话懂事,你现在也乖点好不好?”聂安夏虚弱无力的发问,也辩驳累了。
她自顾自的说道,“办法总会有的,我会想尽一切可能解决问题。千万别放弃,好吗?”
丁常山低头,看见聂安夏脸上有干涸的泪痕,眼角却还蓄着晶莹的泪花,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别哭了,爸爸心疼。答应你,我不会做出傻事的。”
聂安夏唰的一下抬起头,喜出望外的问,“真的?你是不是在哄我。”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丁常山慈祥的反问。
瞬间,聂安夏感觉又充满了力量,她掷地有声的点头道,“好,那我们拉钩。我先说好,你要是骗我,后果是很严重的!”
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父亲是唯一不能再失去的人。
父女之间的谈话总算变得轻松,聂安夏对新型治疗药物侃侃而谈,不断在给丁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