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到憔悴的庄月娴,并没有落井下石,只是问道:“二婶来我这是要做什么?”
庄月娴走到聂安夏的病床前,在她的注视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二婶,你有话就起来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聂安夏想要起来扶着她。
可是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只要一起来,就拉扯到伤口,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
庄月娴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安安,你不用起来,有些话是我要跪着说的,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我跪下道歉也是应该的。”
“嗯?二婶,你要道歉的人应该不是我吧?还有你这么跪着,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啊?”聂安夏非常的不满。
这说是道歉,可实际上是什么意思,恐怕也就只有庄月娴才知道了。
庄月娴的脸上满是悲伤,她现在顾不得什么了,她只想要救自己的儿子。
她擦了擦眼泪后,这才缓缓地开口:“我知道我之前的事情做的非常的过分,但我也希望你能原谅我,就算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聂安夏沉默,她总觉得庄月娴想要说的重点并不是这些呢?
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所以聂安夏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在聂安夏沉默的时候,庄月娴继续哭泣道:“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你二叔罪有应得,他坐牢是应该的,但是我儿子,我儿子他还那么年轻啊,他要是真的坐牢了的话,那他这辈子该怎么办?”
“二婶,你应该和陆时琛说的。”为什么要和她说呢?
就算她心软,但她也没有话语权,何况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心软。
庄月娴哀声道:“时琛不会听的,他最听你的话了,只要是你说的,就算他很不舒服,他也会答应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找时琛,让他放过伤害我的陆时宇?”聂安夏觉得非常的好笑。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陆时琛的二婶的话,她恐怕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庄月娴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因为陆尚契的维护,这才让她有了能在外面奔波的机会。
就算救不了陆尚契,那他们的儿子好歹也是有机会的吧?
可是看向聂安夏的时候,她发现聂案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表情。
“安安,我知道我们生气两人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夫妻两人的事情,所有的一切我们都认了,麻烦你放过时宇好不好?他还那么小。”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