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和陆清逸这才上前去对丁零称赞不已,“没想到丁姑娘你如此深明大义。”
丁零苦笑,“让你们见笑了,这行档的生意,什么人都会遇见罢了,深明大义也是练出来的。”
“最起码那个妇人没有再对你大吵大闹,不过你这样劝说她,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吗?”沈兮倒是不知道丁零这是何用意,她这里靠的就是吃男人饭,若都被劝说回去了,她还能坚持下去?
“你当真以为她们回去后会真的改变自己吗?你又当真以为她们改变了,丈夫从此收心一心一意为家着想吗?回去后她们原来是什么样,以后也还是什么样,她们没有勇气改变,但也不会再来找麻烦,因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丁零说这话的时候,满眼都是悲伤,她年纪轻轻,早已经看透一切。
身处风尘之地,什么人没见过。
沈兮沉默了,当下的风俗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一生都在操场那个家,自己没有经济来源,没有独立能力,又没有改变的勇气。如果要和离,一边是孩子,一边是别人的闲言碎语,而最重要的是,离开后自己也生活不下去。
从古至今,都是这样。
哪怕沈兮从现代而来,哪怕在现代已经有很多女人都已经独立自主可以赚钱养家了,但依旧有很多女人,被包裹在家庭孩子里面,独立不起来,手心永远向上,一边吐槽着生活不易,一边却永远不敢走出去。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也是女人很可悲的地方,是她们自己先把自己的价值踩贬的。
“丁姑娘,你真的让我很佩服,虽然你我都是靠自己努力生活的人,但比起你来,我自愧不如。”沈兮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她身上有倔强有隐忍,但她没有丁零身上的那种感性和知性。
丁零又是苦苦一笑,微微叹息,“你们看见的都是我的光鲜亮丽,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步步维艰,如履薄冰。”
“可你终究是凭着一己之力养活了很多人。”沈兮是没有想到丁零会同她说出这种话的,她知道一个女子独自撑起这么大个醉春楼并不容易。
“如果有其他出路,这里的姑娘并不愿意以此谋生,都想过正常普通人的生活,可如今这世道,对女人太过苛刻,为了活下去,只能受千夫所指。”
丁零瞧着沈兮,说得很是认真,她能够把醉春楼撑起来,靠的信念也是这点,可干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一旦上了年纪,就会被淘汰,受世人排挤。
“丁姑娘就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