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逸手中没有兵器,根本就近不了大汉的身,柳从文将自己手中的剑趁机丢给了他,他接过那剑直接与大汉的大刀对打,他以势如破竹之力压倒大汉,将他推在楼梯上,又以最快的速度给了大汉一剑。
一剑抽出来,大汉顿时吐了血,若不是他闪躲及时,那血就溅到了他的身上。
大汉用刀支撑着自己,不可思议地盯着陆清逸看,眼中满是不服气,他不信自己打不过陆清逸这么一个柔弱小生,就以大刀为主力,让自己站了起来。
“你倒是挺顽强的。”陆清逸笑看着大汉,随即又一剑刺了过去,大汉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倒地而亡,陆清逸这一剑,正刺在他的心口上。
他倒地的那一刻,还瞪大了眼睛,他死不瞑目。
也因为大汉倒地而亡,本来还在打斗的众人,也都突然停了下来,他们聚集在一起往后退,主心骨倒下之后,剩下的这些人,也在一瞬间丧失了斗志。
地上也横七竖八地躺着其他尸体。
他们惊恐地看着陆清逸和柳从文,手中拿着刀,很是警惕。
陆清逸的衣裳上面也还是溅到了血,他微微起身,将剑拔出来,走到那些人的前面,他刚站在那里,众人就往后一步。
“你们想活命吗?”陆清逸盯着他们,问得直白。
众人纷纷点头,甚至还有人颤抖地回答说想,他们也无非就是替人卖命的,有几个不是生活所迫,陆清逸正是知道这点,所以他才给他们一次机会。
“想活命就丢下手中的刀,赶紧离开这,有父母的找父母,有妻儿的找妻儿,日后好好生活,否则再让我们遇见你们谁做恶,杀无赦!”陆清逸的眼神在暗黄的烛光下,异常恐怖。
他一一盯着他们看,像是要把他们都记在心里一般,他神似万丈深渊,叫人不敢靠近。
“还不走做什么!”陆清逸见他们都不敢动,就又呵斥道。
这一呵斥,那些人丢下手中的刀,拔腿就跑。
陆清逸说着就上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林小尔,林小尔被关在了柜子里,好在他聪明,弄出了动静,陆清逸才找到他。
他嘴里被塞满了抹布,双手又被绑着,蜷缩在小柜子里,满脸的泪痕,陆清逸见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的。
他把林小尔的绳子给解了之后,就将他抱进了自己怀里安抚,看见陆清逸之后,林小尔也安心了许多,他趴在陆清逸怀里,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哭,这才更是让陆清逸心疼。
随后陆清逸和柳从文又将赌庄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搬了出来后,就一把火将这赌庄烧了,曾经在坐镇怀北一方的赌庄,一夜之间化为灰烬,陆家未灭,反倒害了自己。
第二日清早,赌庄燃为灰烬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怀北,就连县官都大为震惊,赌庄背景强大,所以才敢如此为非作歹,想杀就杀的,县官知道,就算柳从文是大理寺寺卿,让天下恶人闻风丧胆,但那个人,他是万不敢动的。
可现如今,他却是动了。三k
常懿也写信告诉陆清逸,说怀北的幕后主使,赌庄的背靠的那座大山,是常汶,现在赌庄一灭,他气得摔杯子砸东西,也知道了是陆清逸他们干的好事,常懿在信里让陆清逸他们一切小心为上。
陆清逸将那信烧毁,看向外面阴沉沉的天,这天怕是要变了。
乌云密布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下了大雨,林小尔被绑架,受了不小的惊吓,沈兮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林小尔笑了。
外面下着大雨,雷电交加,陆清逸和柳从文便在屋子里喝茶,沈兮和林小尔在一旁玩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小尔也开始慢慢接受了沈兮。
虽然偶尔还是会和她顶嘴,但是比起开始的时候,态度已经转变了许多。
而宋明安被关了自家府里,听说赌庄被灭一事之后,就更是着急,想要找机会给京城写信,都被封生给拦截下来。
封生手里拿着宋明安写的信,拦在他面前,“你当真以为你这些小把戏就瞒得住我吗?”
“公子,你就饶了我吧!我妻子孩子不能失去我,我也不过是被迫无奈才会做假账和赌庄勾结的,否则我早就被杀死了。”宋明安看着封生,开始服软,哪知封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封生冷哼一声,“你早就该死了,杀死这么多人,你还能多活这么久,全是捡的。”
他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宋明安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自古以来杀人场命,他不能杀了人还渴望自己能够好好活下去。
“我杀了多少人?我杀的人有你杀的一半多吗?”宋明安似乎是知道了封生软硬不吃,干脆也就不想着他会放过自己了。
“我是杀了人,可我杀的是和你一样的大奸大恶之徒,你杀的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封生冷漠如斯,他当然知道自己杀的人多,所以他也没有期望自己能活到一百岁。
“大奸大恶之徒,你们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但凡杀了人,不管是什么人,你都杀了人,凭什么只抓着我不放,我不过是杀了那么三四个人,可你手上呢,沾了多少人命。”宋明安终究是不服气的。
“这些你还是留着说给柳大人吧!”封生懒得和宋明安争论,说完便又跳到了房梁上躺着了。
宋明安看着面前的大雨,心生凉意。
因下了雨,所以陆清逸和柳从文并没有去找悍匪,而是想等雨停赌庄这一事之后,他们肯定是提心吊胆的,也会加强守卫,所以他们倒不如在家喝喝茶,下下棋。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柳从文抿了一口茶,手中执着白棋,在想这颗棋要怎么走。
“一切等雨停之后再说吧,这雨看样子,可是要下好几天,趁这几日,我们好好休整一下,我顺便将茶庄也好好调整一下。”陆清逸对这些事情倒是不急,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柳从文将那颗白棋落盘,“你在等什么?”
他是了解陆清逸的,如果不是有其他原因,他必定不会如此散漫地在这里和他喝茶下棋,只怕他心中早就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