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这话就不对了,去落寒回来复命,也大可等到朝会结束之后再找父皇禀报,又为什么一定要得在这朝堂之上,来听她复命呢?”这小小朝堂,竟然也因为沈兮一个人变成了明刀暗枪之地。
许久,朝堂上的争议声一直不断,一直没有发话的身上,她终于微微抬手,凤眸微抬,迷雾似的眼眸如水般清澈透明,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这朝堂,清脆利落,“我又何得何能,能让诸位大臣为我如此争执,这于我而言,实在是荣幸之至。”
她这话是在讽刺那些人,在和她这个女子计较,也不见得是个什么好官好皇子。他们这一群人,不为国家分忧解难便罢,还在这朝堂之上,公然说她不该来朝堂之上说落寒一事,无非就是嫌弃她是个女子。
她话一出口,原本闹哄哄的朝堂顿时安静许多,她向来是个不怕得罪人的。
这时,只见柳从文也站了出来,他微微一笑,举止言谈间,都风度翩翩。他笑道,“各位大臣说再多也都无用,还请陛下定夺,这沈姑娘要不要再继续在这朝堂待着。”
随即他又神色凝重的看向皇上,“皇上,只是这沈姑娘和陆公子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进朝堂复命,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看似是在解围,实际上是在告诉皇上事情的重要性。
皇上并不傻,他自有自己的思量,沈兮身为女子是不该进朝堂来议事,可沈兮和陆清逸明知故犯,显然不是为了给自己填堵的。
沈兮看着柳从文,心里却在思索步生琏那事情。
许久,皇上才微微沉眉,肃然道:“沈兮,你且说说,此番你擅自闯入朝堂所为何事?”
沈兮辗转几步,一身绿罗裙,盈盈一水间,是这朝堂之上唯一的一抹绿,显得清新脱俗,又淡雅。只见她不紧不慢道,“事关皇家性命,沈兮才不得不行此险招,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才是。”
沈兮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和皇室安危有关,只这一件事情就会叫皇上担心不已。
皇上听了沈兮这话,神色凝重,他看着沈兮,沉着眉头,“什么事情?”
只见沈兮微微一笑,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书信,走上前去,亲自呈给了皇上,微微道,“皇上看了便知。”
皇上微微愣了一下,接过书信,他眼里亦有迟疑,将那封信给拆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他神情凝重,让朝堂之下诸位大声的表情也跟着屏住呼吸。
而沈兮和陆清逸,就站在一旁,等着皇上将书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