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2年4月中旬
G市长途客车站
G市的天气常年是多阴少阳,多雨少晴,传说有‘天无三日晴,下雨像过冬’之比喻。
这天中午时分,阴雨连绵,连续十余天的阴雨天气,使得大街上到处都是稀泥浆,臭垃圾横流。
在街上行走的人们,那鞋帮和裤脚边上都沾满了稀泥浆。
一辆双层卧铺大客车徐徐驶入站内。
整个车身包括车窗都被稀泥浆淹没,根本看不清车身颜色和上面的字,也分不清车体和车窗。只有车头玻璃上有两块弧形可视区域,那是雨括器强行刷出来的。
车子停稳,乘客们陆续从车上下。
有些人下车瞬间摇摇晃晃的,可能是坐车久了有些晕,嘴上还不忘嘀咕埋怨道:
“这鬼天气,咋搞起嘞……”
从车上最后下来一位中等魁梧的年青男子,穿一套普通春秋装,腰上别了个BB机,戴着一付宽边轻度近视眼镜。
下车后他大步流星地朝出站口走去,也不管脚后跟挑起的泥浆甩到头上衣上。
“嗨,有福……”
沙哑的声音从出站口广场传出。
程有福抬头一瞧,“灿龙……”笑着朝前迈去,步伐很大与他身高不太相称。
来者叫赵灿龙,中等偏高个子,两眼细长微凹,颧骨较突,现年三十一岁,是程有福中医药研究所以前的同事,刚出来也在帮着做药不久,腰间也别着个BB机。
“买的车呢?”
“在这里!”
赵灿龙闪身移开,一辆崭新长安牌白色微型面包车呈现在眼前,虽然稀泥浆斑斑但挡不住新车的光芒。
“好咱们终于有部车可以开了。嘿嘿!”
程有褔展示其标志性笑容,心中乐哈哈的。
“走上车!”
“嗯上车……”
两人一左一右坐上长安微型面包车,赵灿龙缓缓起步向市内驶去。
他一个月前才拿到驾照,但不是考的而是用3000块钱直接托人找车管所熟人办的。
车早就学会开了就是没有车。
这次程有福决定买辆车方便开展业务。
程有福是一个月前从海南回到G市,他准备在家乡大干一番,这里有许多同学朋友在这里,是最好的社会资源,更重要的是还有亲如父亲的恩师在这里。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随着改革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