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万金财富,但是供您养老还是……”
“停!”长桑君提起姬武的衣领,把他从因为天气缘故并没有融化多少的冰块间提了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倒是开心,而嘴上绝不松口:“殿下可是周王长子,供养老夫这稚童之言,以后勿要再提,老夫担当不起!”
“呃……”姬武只好乖乖闭嘴,说起来也是,毕竟他是周王长子,他自己不将这些事情放在眼里还好,若是别人看来,这就是失礼。
“泠儿就随你留在洛邑,老夫行走四方那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贵胄子弟,悟性高,脾性好,身为王长子,时而拿周礼说事,时而又不将周礼放在眼里……”
姬武再次默然,他无法如同颜柯一样视那些家隶为草芥,无法对他们动辄打杀,就连使唤,他都时常会忘了,国人隶民的区别,他还需要时间去适应,要想对之改变,更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泠儿,徒儿会照顾好……”想了想,姬武还是没再劝慰长桑君,那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是长桑君的孙女,十六岁就已经是个难得的美人,加之有武艺傍身,性情乖巧,照顾好她自然不是难事。
数十日相处下来,那玄妙的武艺暗劲让他欲罢不能,他很是舍不得,长桑君要是走了,虽说他认识竹简上的文字,但却不一定能理解其中深意。
长桑君没搭理姬武,只是在案上刻刻画画,见姬武不再像之前那般颤抖,他又将姬武提起来,放进装了温水的木桶里,桶下还燃着柴薪,药汤里冒着浓白雾气。
“嘶……”不久前接受了冰冻的姬武呼出一口热气,这药汤,比起桑拿舒服多了,只是不知道每天这样冰火两重天,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长桑君从屋外拿来一个匣子,姬武还没来得及爽一爽,长桑君就把匣子一翻,里面黑乎乎的东西就倒进药汤里,明显是黑乎乎而且懒洋洋在蠕动的蛇!
姬武呆愣了一下,俊脸顿时变得煞白,惊惧地瞪着长桑君。
“放心,拔过毒牙。”长桑君悠哉悠哉拿起竹简,打算接着讲说暗劲。
“你每天都说拔过毒牙……”姬武一脸幽怨,微微挪了挪身子,感受了一下水中动静,突然觉得胯下凉了一下,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住了那个部位,脸色顿时一变。
“啊……”惨叫声再次响起,守门的亲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之色。
小木屋前的空地上有不少隶侍在忙碌造纸酿酒,听见这已经成为日常的惨叫,三三两两又开始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