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宗族,让姬武察觉到一股隐约的危险,嫡长子继承制,那是建立在嫡长子活着的情况下!
“唉,还真是头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姬武叹了一句,摇摇头,这种斗争,实非他所愿,但不愿就要死,没有第二条路。
颜柯愣了愣,有些失神的赞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啧啧,这话有点意思……”
姬武翻翻白眼,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也会跑偏?
颜柯坐在下方,姬武坐在上方,季泠就跪坐在姬武身旁,见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奇怪,好奇地分别看了两人好一会儿,没看出来问题,于是拉起姬武的手臂,闭上眼睛开始感受他的脉搏。
姬武不以为意,用另外一只手将“便宜父亲”写来的书信摊开,细细看起来,周王的意思很明显,他说他年纪大了,还不知能不能撑过今年,让姬武要速做打算。
信中说,骑军一事可以放放,但是周王室只有他这么一个尚武的王子,让他务必要做好接替王位的准备,以至于修德政,结交朝臣,善待士卒那些基础的小事都被他细细说了一遍。
姬武觉得一阵温暖,虽说是便宜父亲,但是这位周王对于儿子的关心却是真心实意的,威烈王之所以在身死之后被后代尊为“威烈”,显然大有缘由,这是一位锐意进取的君王,最后却是被泛泛周礼、蝇狗朝臣硬生生给磨平了棱角。
紧紧握了握拳,姬武下定决心要把这即将倾覆的周王朝从末日边缘拉回来,为华夏正统,为自己,也为这位有进取之心的父亲!
“颜柯,走吧!”姬武从座位上站起来,顺带着把季泠也带起了身,看女孩那摇摇晃晃的模样,显然又是坐太久,脚麻了……
颜柯看两人一眼,表情莫名,率先走了出去。
“泠儿啊,又脚麻了吧?”姬武宠溺的刮刮女孩的鼻梁,扶她慢慢坐下,凑在她耳边轻声安慰:“你就在这儿歇息,为兄很快就回来。”
“嗯!”女孩被姬武的鼻息撩拨得有些脸红,声若蚊蝇答应一声,捂着红彤彤的俏脸不搭理埋下了脑袋。
军帐之外,两千骑兵已经各自摆好一个矮几,上面有一碟肉,一份汤,一只酒杯,一壶王赐美酒,人人都是正襟危坐,一副要接受军中将校检阅的模样。
城头之上旌旗飞扬,靠墙处是林立的军帐,四周是一匹匹战马,安安静静站在场边上,一根根戈矛竖起,锋刃雪亮,整个城北瓮城寂静无声。
两骑士分两大列,中间有一条通道,通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