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年幼心善,见隶农耕耘艰辛,便哭求王后免除此地隶民的贡赋,王后也是心软,当时便命臣将此地的采邑减收七成,剩余三成交由王廪,作为王长子对王上的贡赋。”
“因此,王长子年将及冠而不知其封地,殊有此由,其孝心自幼可瞻,禀粮官事发,仆臣夙夜悲戚,不知该如何向王后交代,臣心可诛,还请王上降罪!”说完,他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颤抖着不愿起身。
他每说一句,姬骄的脸色就黑一分,此时姬骄的脸色已经犹如锅底,其余几人更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这种想要收拾人却被人幼童时的作为打脸的感受,可不是那么好。
如此,他们岂不是连姬武幼童时候的心性还不如?
姬武紧紧盯着周王的眼睛,从大都姬错提及王后的时候,姬武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看周王难看的脸色,他就知道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宫廷密事,周王的表情告诉他,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他是王长子,王后,就是他的母亲啊!
记忆已经融合,他岂能不知以往姬武的悲戚,王后神秘生死,临死给他留下些许财富和一个竖童,这就是姬武对其母唯一的怀念。
现如今因禀粮官一案,牵扯出尘封往事,姬武查清此事的信念已经在心中刻下,毕竟这身躯受恩于王后,那么,查清此事也算是对王后的报答罢!
周王无力地摆摆手:“你下去罢,一人恕你无罪。”
“是,仆臣告退。”姬错站起来,慢悠悠往后退了两步,抬眼看了姬武一眼,转身甩着袖子走了出去,姬武心头一惊,朝对面的虎岚使了个眼色,虎岚会意,急急跟了出去。
周王无力摆手:“此间事务已经清晰,姬武品行无差,所有诸事,皆是诸卿牵强附会,一人险些就被你等蒙蔽,说说罢,如何处置尔等,方能平王长子之冤屈?”
姬骄急忙上前道:“父王,除了这些,还有……”
“你给我住口!”周王瞬间暴怒,站起身来,颤抖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老老内侍急忙扶住他。
周王缓了口气,声音变低:“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你的问题?为父说过的兄弟孝悌呢,常棣你背得清清楚楚,罚你家中思过一月,春蒐,你也不必参加了!”
姬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根本没想过这件事会给他招来这样一个后果,心下大慌的同时凄切跪倒在地:“父王恕罪,父王恕罪,儿臣知错了!”
春蒐即是春猎,对于王室子弟,这个惩罚比被禁止参与祭天也就差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