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说话,只看着前方的另一位老友。
段干木与田子方一般苍老,而且近年来情绪略有些沉郁,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只是轻轻一笑,看到场面冷下来,他才抬起头,发现所有人包括魏侯在内的人都盯着他,他只好开口:“君上,此时看来,魏国什么都不做不好,做得太过也不好,周室虚实只在赵虞只言片语,君上若是允许,当以试探为主。”
“臣附议。”李俚拱拱手,表示自己赞同这个意见。
“臣以为,对付区区周室,何须如此劳心费神,”乐羊对这些士人的做法很是不屑,但又不好直接挑明,只得继续表明他的意图:“臣当初就在使臣身边,周室军队仅仅有一身衣甲光鲜,其余皆不足为道,士卒个个面色病态,必是时常酗酒之故,这等军卒,何足道哉?”
吴起只是嘿嘿冷笑一声,不做他言,这个声音却是把乐羊激怒了,直接请命道:“若是王上信任,臣必然能将周室慑服,还请王上准允!”
魏侯兴趣缺缺,懒洋洋道:“卿打算怎么做?”
“向周室讨要荥阳,并给猗氏全宗罗织罪名,要求周室将其押解入魏,否则魏国与周室断绝臣子之谊,若周室当真孱弱,必然答应,那荥阳现如今乱作一团,要不要无妨,但那叛逃魏国的猗氏,就必须追回,否则君上颜面何在?”
李俚与段干木对视一眼,都是轻轻摇头,只不过乐羊非但有经略中山之功,由于长君子魏击相互扶持,他们这等臣子,虽说看不惯,但却不会直接去戳这疯狗的点。
李俚作沉思状,好一会儿,等身边讨论声渐渐歇下,他才抬头开口:“此计不无不妥,只不过断绝臣子之谊那是万万不可,周室即便颓唐,那也是主宗,切不可杀鸡取卵!”
“嗯,就照诸卿之意去办吧。”魏侯挥挥手,也不打招呼,直接离开了此处,剩下的几个重臣一一对视一眼,都是默默离开了这里。
魏国都城安邑的一个宅院中,有两个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脸上时不时闪过一些痛苦,另一人的眼神时而看向对面那人,时而扫视着四周景象,看起来像在防备着什么。
“兄长不必再说了,我是不会随你离去的,”那个时不时表露出一副便秘脸的瘦高男人神色坚决,同时还有些缅怀的样子:“食君禄,岂能不为君分忧,魏侯待我如手足,命我掌管魏国商事,此时若是离开,岂不是背信弃义!”
“猗寮!”坐在对面的壮汉沉沉怒喝一声:“你从没有食君禄,从没有,魏侯的财富,有六成从我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