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就开始执行了。
三十名商人后裔的少年,就是他的一条无形的鞭子,不仅要让那些欺负商人后裔的人疼,也要让商人自己疼。
两个人走得很慢,不时停下来,了解一下耕地的墒情,以及天水寨的防卫情况,就好像是两个认真的农夫。
至于阿奴手中所提绿蚁,郭羊笑着说应该回岩洞了继续喝,外面冰天雪地,看起来有些情调,不过手脚实在是有些冷。
……
天水寨出去做生意的回来了,少了一个,抬了一个,其他人都有些疲惫也有些兴奋。
死了男人的妇人低声哭着,接受了王胡子的哀悼之情。断了腿的,则哼哼唧唧地被两个男人抬进了岩洞。一进门,那人就吩咐妻子赶紧炖一鼎烂肉,烧一爵酒来,庆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王胡子家里的火烧的最旺,将整个岩洞都弄得热烘烘的。
他亲手宰了两头牛,七只羊,拿出了几十坛好酒给大家接风洗尘,祝贺大家第一次买卖大获成功。
“诸位,让我们共饮此酒!”王胡子的胡子精心梳理过,显得格外精神。
“谢谢老大!”百来条汉子齐声说道,声势倒也颇大,竟然将王胡子刚刚睡着的儿子吓了一跳,哇哇大哭起来。
“这好像不是我王胡子的种!”王胡子瞅了一眼儿子,骂了一句粗话,引得一帮男人哄堂大笑。
“好了,别笑了,先来喝酒吃肉,好好乐呵乐呵。大家出去做买卖,辛苦了!”王胡子举起了铜斝,大声说道。
众人轰然应诺,开始大吃大喝起来,立马恢复了当年的盗匪姿态。
王胡子盘坐在一张豹皮石墩上,满面红光,欣慰地看着自己的这帮土匪,有点醉意。
“我说,你们此次出去,挣得如何?外面的世道变化大不大?”王胡子喝了一口酒,问道。
正在喧闹的人群慢慢冷清了下来,一个个地埋头吃肉喝酒,对王胡子那刀子似的眼神,竟有些躲躲闪闪。
王胡子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缓缓说道:“怎么,都不说胡了?”
“老大,外面的钱不好挣啊,刚刚经历过饥荒和战乱,大多数人都穷得跟鬼一样,哪有闲钱让我们挣的。”一个刀疤汉子唉声叹气地说道。
“是啊,外面太穷了,就算是全宰了,连毛也没几斤。”一个秃头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
“那些贵族呢?蓟城的那些周人应该有钱吧!”王胡子问道,脸色颇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