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阿奴伯伯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别招惹他了。来,我们继续喝酒。”郭羊笑着说道。
“好好好,喝酒喝酒,这九蒸九晒马奶酒谁捣鼓出来的?真是个天才啊,真是好喝!”青狐浅浅饮了半斝酒,赞叹道。
“除了娜仁托娅那个肥白妖狐子,还能有谁!”阿奴的心情似乎真的不是很好,提起谁,他都要嘟囔一句。
郭羊瞅着阿奴的样子,哑然失笑,却又不好说什么,端了一爵酒慢慢喝着,想着娜仁托娅的样子,还真有点像一只肥肥白白的妖狐子。
“哼,跑到野狐岭,提起谁都是妖狐子,那你跑到羊圈里,提起谁难道都是羊羔子?我看阿奴伯伯简直就是一头大氐羊,逮谁顶谁啊。”青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一张小嘴却是伶牙俐齿,说话就像扔刀子。
阿奴也不跟小屁孩计较,大吃大喝一番,将两只油腻腻的大手在羊皮袍子随便一抹,端起一爵酒,一口干了。
“酒也喝够了,肉也吃饱了,少爷,该下山了。”阿奴说道。
“是该下山了。可惜,我本来带了好几坛酒,竟然没人共饮,实乃平生最大憾事啊。”郭羊眺望暮色苍茫下的野狐岭,悠然说道,颇有些萧瑟之意。
“郭羊哥哥,我青狐也算你的红颜小知己啊,怎么能说没人共饮!”青狐闻言,不乐意了,撅着小嘴说道。
“你么,就是个小屁孩,懂个什么啊。混吃混喝还行。”阿奴嘟囔着说道。
“阿奴伯伯,我看你才是混吃混喝呢,我都有些奇怪,郭羊哥哥是如何忍受你这个黑脸大汉形影不离的?哼,等我长大,我就天天跟着郭羊哥哥,那还不把你气成老糊涂啊!”青狐嘴上不饶人,一双清澈大眼睛竟是千娇百媚,笑意嫣然,就算是阿奴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郭羊温和地看着一老一少斗嘴,嘴角上扬,微微笑着。
“对了,少爷,听说那野狐先生平时最是喜酒贪杯,可惜老人家病倒了。要不要将剩下这两坛清酒和一囊马奶酒留下来,等他病好了再喝?”阿奴突然说道。
“嗯……算了吧,我们的酒入不了人家的眼,别自讨没趣,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郭羊淡然说道。
“那好吧。”阿奴说着话,便开始收拾东西。
“听说,天下好酒之人,最上品的灵药,便是佳酿。可惜爷爷的病生的太怪,闻不得酒味,你们还是带走吧。等会,我还得到山涧里洗一下口,要不然,一说话就喷出酒气,我爷爷的病一犯,两腿一蹬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