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高高飞起,便有一根漂亮的羽毛落下来,晃晃悠悠,正好砸在阿木的额头上。
在草丛里躺了大半天,那些该死的骑兵还没有来,这让阿木很无聊。
那是两千骑兵,个个彪悍,马匹也喂养得很肥壮,清一色都是辽东之地的马。
那些家伙三三两两,鬼鬼祟祟,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摸过来,慢慢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要不是郭羊提前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这次可就要吃大亏了。
燕国人的骑兵显然经受过专门的训练,不仅骑术精湛,箭法好,更要命的是他们对草原也很熟悉。看样子,他们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
他们一路行军,依靠打劫那些落单的草原人养活自己,而且,下手狠辣,根本就不留活口,所以,他们的踪迹自然不好寻觅。
不过,他们遇到的对手是阿木,这个从小就在野狗堆里挣扎着活下来的人,历练得比野狗还凶狠,比狐狸更狡猾。
他一路潜行,提着瓮中的王胡子,暗杀了七八个燕国骑兵,绕到了他们的后面,准备慢慢跟这帮阴险的狗杂种玩玩。
“师父说的妙,他们是鹰,跑到草原上来打猎的。老子就是熬鹰的,嘿嘿。”阿木一骨碌从草丛中爬起来,解下一只酒囊,咕嘟嘟灌了半肚子马奶酒。
王胡子在瓮中被太阳毒晒,被蚊虫叮咬,苦不堪言,眼见的阿木喝酒,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失去了舌头的嘴巴看起来有些干瘪。
“王胡子大哥,渴不渴?”阿木转首,看着王胡子的样子,笑嘻嘻地问道。
王胡子拼命点头,满眼都是哀求。
“好了好了,别他娘的装出这副怂样,还是不是男人了?来,今天我心情好,就让你好好喝几口。”阿木说着话,将酒囊的嘴子塞进王胡子干裂的嘴巴里。
王胡子一顿狂饮,眼里突然流下两行清泪。
“别一边心里骂我一边流下感激的泪水,你这副样子我受不了。”阿木瞪着王胡子,嫌弃地说道。
王胡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再看了看辽阔的草原,悲哀地长叹一声。
“王胡子大哥,说起来,其实你也算一条好汉,都是这他娘的世道不行啊,要不然,你也不会背叛我师父。你看看,如果你不背叛,那些农耕部落来的骑兵,简直就是我们的猎物,每天弄死几个,多美气啊。”
阿木似乎明白王胡子的意思,摇头苦笑着,拍了拍王胡子乱蓬蓬的头,难得一见的没有继续折磨他。
阿木无聊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