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时念着娘娘的体贴,所以才会如此爱重。”
韩贵妃看着那明黄诏谕,心里着实得意:“不急,她那身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到那时候她就是再不情愿也得都交与我,再风光也只能是先皇后了。”
她望向于嬷嬷:“只是怎么不见长平郡主来,莫不是她也学着零陵郡主,去了甘露殿伺候?”
于嬷嬷摇了摇头:“不见过来,只是让人送了一份贺礼来,是一匣子合浦珠,倒是十分贵重。”
说着让人捧了过来。
韩贵妃挑了挑眉,望了一眼那匣子里,满满一匣子的合浦珍珠,个个圆润饱满,大小也都一般无二,的确是难得。
可是这比起沅城大长公主府的财势来说,相差却不是一星半点,看来周楚楚与沅城大长公主还不曾下定决心来。
她冷冷一笑:“让人把先前长平郡主让人送来的那两块皮毛料子送回去,就说我得了几块上好的,暂时也用不上了,让她还收着吧,就不用破费了。”
于嬷嬷低声应着,退了下去。
锦绣阁里,周楚楚看着被人送了回来的两块白狐料子,还有那一封已经拆开的信函,脸色阴沉地难看。
她之前已经打探得再明白不过,天后病得极重,是极为危急的心疾,一个不慎就会丢了性命去,在马车前她碰巧看见的那张太医署送来的方子上写的也明白,心疾难愈,饶是卢院判用尽法子却也只能写慎之又慎几个字,可见是再难好了。
大明宫送来的消息也说了,太子的腿已经难以医治,日后怕是要不良于行了。
而如今圣人更是晋了德妃韩氏为贵妃,代掌六宫,局势分明已经再清楚不过,天后与太子怕是朝不保夕,过不了多少时日这宫中就要改天换地了。
她思量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暗中将天后的病情送去延嘉殿,也捎了家书回沅城大长公主府,要把这些告诉自己阿娘,让她帮着在宫外应对。
可是没想到,沅城大长公主让人带回来的信函上却是让她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只管安心留在公主身边,不可卷入宫中争斗,安分守己才能明哲保身。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却是越看越觉得奇怪,越看越觉得不该如此,阿娘怕是老糊涂了,从前那般果断有心思,怎么这会子倒是看不明白了,分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哪里还要再观望,再等等只怕又要错失大好机会了。
她又看了一眼韩贵妃让人送回来的白狐料子,心里最后的一点犹疑也都荡然无存了,天后待她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