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王与太后的对话很是不愉快,东阁里的气氛很是僵持,母子都没有开口,只剩下尴尬的沉默。
还是顾明玉开口缓解了气氛:“娘娘,昨日尚宫局把秋衣的料子和样式都送来了,我是个没眼力的,瞧不出好歹来,一会让她们端来请娘娘过目可好?”
太后终于再开口:“罢了,你拿主意就是了,横竖往年都是有定例的,照着办便不会错。”
声音却还是僵硬的。
兴许是顾明玉给显王递了眼色,显王也无奈地起身:“母亲好生养着,儿臣先告退了,明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太后冷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顾明玉在一旁忙道:“我留下来陪娘娘说说话。”
太后却也拒绝了:“不必了,我乏了,你们回去吧。”
顾明玉只得起身告退。
等到他们都走了,顾明珠才跟着徐司言出了屏风来。
太后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笑容,只有一脸疲倦:“你都听到了?”
她也不等顾明珠回答,便苦笑一声:“我以为我病着,他过来也该是问安的,怎么也不会再提那句话。”
“没想到他全然不顾,还是听了那些人的唆使摆布,逼着我交出玉玺来。”太后说着闭了闭眼,满脸愤怒。
顾明珠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能上前低声劝慰:“娘娘,显王殿下性子耿直,素来是赤子之心,并无别的意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慢慢与他说吧。”
她说着又低声道:“当初娘娘病着,显王殿下也是不管不顾前来问安,也不曾在意先帝的不满。”
她说着轻笑一下:“不然怕也不能得个倔三郎的名头了不是吗?”
太后的脸色和缓了许多,叹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他是错听了别人的话,只是心寒呀!”
“先帝驾崩,他两个兄弟又是这样,只留下我与他母子两个撑着这天下了,偏偏他不但不与我亲近,反倒听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浑话!”
她说着又气愤起来,愤然起身来:“说什么妇人当政祸乱天下,说什么阴阳颠倒乾坤不明,难道当年先帝病重我帮着处置朝政有什么错吗?这天下又有了什么动乱灾劫?”
她盯着顾明珠,眼中阴沉愤怒:“难道只因为我是妇人便是十恶不赦了吗?”
她说完,愤然又坐下,许久才摆摆手:“你是我身边出去的,便是被你知道了也无妨,只是徒增笑柄罢了。”
顾明珠心里却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