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拳头,紧绷着身体,狰狞着面孔,疯狂地怒吼着。
用那芦柴棒似的拳头“邦••••••邦邦••••••”死命地敲打着前排座位的椅子背。
由于用力过度,甩得他那抹了厚重发胶,油光锃亮的三七分发型都如同炸裂开来的棕毛刷子一般。又好像台风过后的麦地,有的竖着,有的匍匐着。
不过他现在毫不在意这些,撕裂着自己的嗓子,发出野兽般的鬼哭狼嚎和恶毒的诅咒。
吓得开车的司机一头的汗,却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喊累了,或者是发泄够了。一把瘫躺在后座上,任凭行车的震动随机地摇晃着自己“死猪”般的身体,并从嘴巴里面传出浓重的“呼哧••••••呼哧•••••”的声响。
开车的小平头带着目镜,通过后视镜怯生生地往后探视了一下,看了一眼如同即将要咽气,“死尸”般躺在后座上的男人。
欲言又止!
来回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打消了“关心”的念头。连汗都没敢擦,老老实实地收回了眼神,专心致志的开车了。
看来,他也不想去触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霉头”!
这闹腾够了的男人不是别人,正式黄来福。
他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受这样的窝囊气。
道上的人都说黄天朗是个“老狐狸”。
今天看来,他何止是老狐狸,简直是厚颜无耻。有奶便是娘的典范。
说好了的事情都能变卦,他是彻底的无语了。更重要的是,他黄天朗还TMD借势来敲打自己!
他算哪根葱,要不是陆大少••••••他们家罩着他,他算个球。
老子非要到陆少那里去参他一本。
哼••••••
黄来福还在为刚才的宴席生闷气。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完全冷静下来了。将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个遍,收敛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坐起身来。突然眼前一亮,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阴笑,冷哼一声,默默地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嗯,黄天辉失手了,你给我想办法,我要的是土地,不管你采用什么办法。还有,那个老东西一家,我都不喜欢,你应该懂怎么办了吧••••••”
通过话筒传过去的声音非常的阴冷,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和色彩。
匀速而老练的吐字,基本上没有留给对方任何反驳或者是讨价还价的空间。妥妥的,十足的压力。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