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辉一开始还非常腼腆,有点不好意思。当讲到他爷爷的时候,无意识中脸上又洋溢起一股异常自豪的神情。
“哦,是吗?”
“既然你爷爷如此的伟大,你至少也要这么干才行啊。”张天赐微笑着盯着黄天辉,刻意地打趣道。
黄天辉尬笑中略带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尴尬地挠挠头。
不经意间,二人已经走到楼梯前,黄天辉一改傻傻的样子,瞬间端正表情,弯着腰,双手向前一摊:“来,张大师,你先请。”
张天赐也不推辞,看了看黄天辉,又望了望向上的楼梯,迈开脚,先黄天辉上了二楼。
拾步台阶,张天赐发觉了黄仁堂老宅子不一样的地方,最直观的感受就两点。
第一个是满眼的红花绿叶。
几乎能利用的角角落落,包括空中,到处都摆满了各种花卉植物。
有的非常艺术地吊在空中,跟错落有致的吊灯、灯笼等装饰物浑然一体。
有的非常巧妙的固定在墙壁上,跟壁画、相框相映成趣。
有的则别出心裁地缠绕在楼梯间的扶手上,拖着长长的如同发辫一般的枝蔓,形成一片温馨而翠绿的供氧墙。
还有的被细心地放在短案或者是茶几上,跟拐角处的盆栽、绿植遥相呼应,构成浪漫而充满诗意的绿色殿堂。
第二个就是很简约。
屋子里面的陈设都很旧,一看就知道是使用多年而不舍丢弃的。
虽然东西古老,但表面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他们静静地被安置在经久不变的位置,像一个忠诚的老兵,不起眼中透露出岁月的不平凡。
又像一个沉默无言,历经岁月,内敛坚韧的水手,寂静的烟气中平缓的述说着新鲜的历史和过往的回忆。
环顾四周,几乎没有什么新式,现代,豪华的家具。
桌子、椅子、柜子、凳子都是原木的。木质也很普通,无非是些松木、杉木等农村里面常见的木材。
大多数木制品都没有上漆,保持了原色,虽然年代久远,颜色有些发暗,但是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岁月的年轮和醇而弥香的,执着的爱。
黄天辉说,他曾多次劝爷爷重新换套家具,将屋子装修一番。
但是老爷子就是不同意。
一来觉得没必要花费那个钱。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已经很满足了,都这把年纪了,又何必劳神伤肺又费钱地去装那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