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走廊格外刺耳。
“要是厉妈妈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唐唯一被打得踉跄一步,瞠大了眼睛正欲动唇,对方便一阵抢白,“唐唯一,你安得什么心,厉妈妈平时对你是严厉了一些,但是你也不能下这样的毒手!”
不,我没有!
唐唯一心里涌起一个声音,眼眶殷红,十指指尖深深的陷入手心,满目仓皇。
“不是你是谁!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给厉妈妈打针,感情就是为了谋财害命!你以为谋害了厉妈妈,厉家就是你的了吗!”
陆晚晴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眼底的恨意冗杂了几分幸灾乐祸,朝后扫了一眼,目光啐毒,“我看你怎么和厉哥哥解释!”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逼近,低沉的声线划破天际,透着不容置喙的冷硬,“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唐唯一心尖一颤,迫不及待的回头,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引入眼帘。
来者身形修长,面色如冰,岑薄的唇紧紧抿着,一身黑色西装熨贴在身上,充斥着肃然,光是站在这里,周身那矜贵气势都让人不寒而栗。
眼前的男人,名叫厉霁川。
是“恢宏”的掌门人,厉家的家主,也是她相守三年的丈夫……
从事发到现在,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唐唯一希冀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张开唇,迫切的想要解释。
可是……
男人斜了她一眼,兀自越过,站定在手术室前,沉声质问道:“情况如何?”
那一刻,唐唯一的心宛如针扎。
陆晚晴见状,眼底划过一道暗喜,忙不迭上前,指着唐唯一一脸搵怒道:“都是唐唯一,非要给厉妈妈注射药剂,害的厉妈妈进了手术室,现在生死未卜!”
“卟——”
唐唯一听到这指责,浑身的血液都凝结成冰,她惹不住出声,可是口中只能蹦出剪短的音节。
她是个哑巴,根本没有解释的权利。
唐唯一的目光落寞下来,低着头,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苦涩。
她想说,她没有谋财害命。
她想说,不是她强行替婆婆针灸。
她想说,婆婆出事,不是因为她打针的问题……
可是唐唯一做不到,就连出声,她都做不到……
唐唯一苍白的张开唇,焦急的望着厉霁川,泪水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