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衣和溧阳两人没有再继续闲逛,直接来到了杜苼居住的院子,而杜苼似乎早有察觉,已经吩咐丫鬟端上了点心和茶水,正坐在院子的亭子里等着他们。
“姐姐。”
方槿衣向杜苼走过去,杜苼把手伸过来,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而溧阳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们姐妹二人,然后走到空着的凳子上坐下,随意看了一眼桌上的点心,溧阳脸上的笑容忽然怔住。
“太子殿下。”
杜苼收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溧阳,“不知是何事能让殿下大驾光临?”
溧阳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而眼里的笑意早已消失无踪,就连方槿衣也看出了他的变化,偏偏杜苼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一样,用以前看他的眼神看着他。
真的很奇怪。方槿衣心里这么想着,她不过是离开了一趟东黎,怎么溧阳变化就这么大?
突然,溧阳脸上的表情变了,像以前一样轻笑着说道:“我来看看你,毕竟我们很久没见了。”
“是吗?殿下即将登上王位,这段时日应该很忙才对。”杜苼不以为意道,似乎一点都不相信溧阳的说辞。
“再忙也得来看看你。”溧阳脸上带着笑意,他拿起杯盖轻轻掠过杯沿,“我听说你每日都有按时服药,没想到你会这么听话,我还蛮吃惊的。”
杜苼眼神微变,看着一身轻松自在的溧阳,声音冷冽道:“既然是殿下的吩咐,杜苼岂有不从之理。”
“呵。”
溧阳笑出了声,他看着一副冷漠无情的杜苼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猛然间收住了笑容,说道:“所以我才说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就是权利,权利可以控制一个人,让他做不想做的事,说不想说的话。等时间一长,在权利的控制下,服从只会成为他生存的意义。”
“你说得对,所以我讨厌权利这个东西。”杜苼毫不犹豫道,她直起身看着溧阳,眼神冰冷无度。
“在权利的驱使下,善良的人会变得丑陋,人世间所有的情意在他眼里都变成了可悲可笑的东西。殊不知,他才是令人可悲可叹。”
溧阳一脸淡笑的看着她,杜苼看到他的眼神,继续说道:“我想,他在死之前应该会后悔的,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仔细想想,真是令人感到可惜。”
“是挺可惜的。”溧阳赞同的点点头,说道:“不过人生在世,总得有点追求不是吗?有的人想一生平安,有的人想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