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寒假来临。
蓝羽阻挡不住那银光闪闪,雪花飘洒漫天遍野的诱惑,跟随着伊凡,来到了他的家乡——大陆北方的尽端。
这里的大地早已银装素裹,雪落飞花令人遐思翩跹。你可以怜惜一片轻盈捧落手中,待欲细细赏识之时,花儿却已经化成莹莹水珠一滴,好可惜啊。
伊凡在塞北长大,熟悉塞北的冬天。他告诉说,当秋风摇落片片枯叶,开始展露其刚健而豪放的美,塞北的冬天便悄悄地从冰封的河面,从岸上光秃秃的树梢上面,那孤零零的鸦巢悄然而至。
现在这里已是大雪封山,对蓝羽来说是神奇无比的林海雪原。
一阵北风吹过,不知从什么地方卷来一片云,接着,又纷纷扬扬下起了片片鹅毛大雪来,那轻盈的舞姿犹如天女散花一样。不一会儿,白白、厚厚的一层覆盖在地上。
天色已近傍晚。
“来,下车。”马车已经在雪地上走了一个人多小时了,看见又下了这么多的雪,伊凡把蓝羽从马车上扶下来,他说:“来,我们走几步,要不,就会更冷啦。”
两个人踏着路面上厚厚的白雪,“嘎吱嘎吱”的声音那么均匀而有节奏,像在打着竹板。
树上的那些“树挂儿”伸手去摸,指尖刚碰到树枝儿,便簌簌地落下来,掉在蓬松的雪地上,令人感觉惋惜而无可奈何。
蓝羽被所有的由雪这个东东,带给大自然的奇特景象所吸引,竟然都忘记了冰冷麻木的肢体给她带来的些许尴尬,她被伊凡搀扶着走,却也左顾右盼的欢喜不止。
不知是从哪里来了一套雪爬犁,赶爬犁的老人吆喝了一声,伊凡帮她坐上爬犁,自己也侧身坐在爬犁的边辕。
“要赶夜路了,冷了告诉我。”他把厚厚的、大大的羊皮袄给她围在身上盖好。
“一点儿都不冷,空气真的很清新。”蓝羽意犹未尽,告诉他。
“那就好。”蓝羽“嗯”了一声,就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雪爬犁就像是个摇篮,很有节奏向前滑行,蓝羽躺在上面有说不出的舒坦。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把她从梦境中叫醒回来。
“来,醒醒。”他的声音,“得下来再活动活动。”
车手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堆熊熊烘烤着塞北的雪夜。
吊在火堆上的铁锅里,化开的雪已经变成了水,不一会儿就翻滚烧开了,在铁锅的上面又吊了个饭盒,里面有猎物的肉和食物。人们围坐在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