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极度强烈的腥臭味儿,呛得蓝羽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憋醒,因为肚里没食儿,她一个劲儿地不停地作呕。蓝羽微微眯开眼睛,心里一顿慌乱过后,确信了自己还是被困在这个狭小乌烟儿瘴气的空间里。
蓝羽尽管不由自主,但是非常迟缓地挪动着身子,透过垃圾的缝隙观察外面的状况。整个院子里,除了昨夜的狂风暴雨已经变成了蒙蒙细雨,没有其他的异常动静。
蓝羽看看手表,现在竟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钟。蓝羽困在这里已经是24个小时了,现在她是饥困交迫,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真不是活路,蓝羽的求生欲望在渐渐地被削弱。
她的脑海里,猛然想起泪流成河的吉叔叔......他说,伊凡在与歹徒的搏斗中,多处被砍伤,抢救无效...
蓝羽晃豢惚惚,往事浮想联翩,泥水泪水,还有雨水,淌在脸上已经各自分不清了...
容颜变岁月迁,无声的岁月飘然去
昨天的身影在眼前,昨天的欢笑响耳边
沿着岁月留下的路,相会在如烟的昨天
跟着你走到天边,挽着手直到永远
蓝雨的灵魂,似乎在激昂的歌声中飘忽荡漾,突然,却被震耳欲聋的马达声隆隆传来,将蓝羽从恍惚中惊醒。她意识到,不能再自我消磨意志了,伊凡能做的我也能做,伊凡没有做完的我也要继续做下去。蓝羽下意识地给自己的腮帮子掐一掐,弄疼自己,精神了好多。
听刚才那个响马达的动静,肯定是那个赖哥睡醒了出去过,又回来了。蓝羽开始继续观察院子,只见赖哥和那个大块儿头儿跟班儿的,确实回来了。雨小了,她藏身的地方离房檐处不过就是十几米,现在是大白天,能清楚地看清见他们的面部表情,他们之间的对话也听的一清二楚。
看样子两个人都显得很郁闷,赖哥说:
“TMD条子发现这个事儿,不是那贱女人还会是谁?”
大块儿头一阵儿犹豫,欲言又止。赖哥踹了他一脚,喊道:
“说!有P快放!”
“我怎么都觉得那小子,那小子是卧底。”
“你TM还是怀疑他?证据呢?是卧底干嘛还救我的命?”
“放长线儿钓大鱼啊!”
“你是说,他们要钓马亚的人?”
“你没发现,今天早上来的马亚人,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那TMD,这小子知不知道这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