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丘后面的那个深沟沟里。
看起来这个深沟沟原来是一处农户的化粪池改造的,大概有三十米见方。现在,里面的线缆还在燃烧,发出浓厚的、令人窒息的刺激味儿。
伊凡看罢,回到这一边儿,他跟吉叔叔说:
“果然是在处理焚烧处理线缆皮,量还真不少。”
吉叔叔问农夫:
“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线缆?”
“我哪儿知道,外地来的。”农夫神色有些慌张。
“哦,爷们儿,你不用紧张,俺就是问问。不知道你这里是啥行情。”
农夫一听是问这个,立马不紧张了,他说:
“干这个比种地强,这一坑下来百八十块。嗯,八十多块吧。”
“那你也不能把房子给弄着了呀,百八十块能盖上新房吗?”
“嗨!这都怨我贪财。”
“怎么讲?爷们儿说吧,今天捡个小命儿就不错了,你还在乎啥呀!”
“嗯,那个,每次偷着藏起来点儿,铁钩子勾出来一点儿,凉了就勾不出来了,今天这是带着火苗儿窜房上去了。”
吉叔叔他们听罢很是无奈。
此次前来只是调查,不能执法,他们只好了解情况而已,寻找这个营生的主犯的线索。
可惜农夫是一问三不知啊,看来他这里也是倒了好几倒儿了。就这样,农民们还觉着这个营生比种地合适,都争先恐后,互相转告。这不,这么快就已经传到了这个地带,这消息传得速度,比他们的情报来的快多了。
伊凡问得农夫:
“大哥,今晚你这附近有投靠的亲戚什么的吗?”
“有是有,得几十里地儿呢!”
“走上车吧,给你么们送过去。”
吉叔叔给孩子扶过去,让他们一家三口儿坐进车后座。伊凡开车摸着黑儿,在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上开出五十里地儿,终于给农夫一家送到投靠了他们的亲戚。
这个时候,早已经过了午夜时分。
今夜,吉叔叔和伊凡只能在山野田间,卷缩在车子里过夜了。
不知是否因为雾霾漂浮缘故,望着车窗外伸手不见五指,吉叔叔说:
“现在的情形很严峻呐,得跟上级反应后,促使有关部门应该尽快下来执法了,否者恶性循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那第一受害者,必定就是农民们,他们就没了活路了。”
“叔,其实我们上报相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