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延兴门是东城墙最南边的城门,和正对面的延平门均只有三个城门洞。
到了城门口,一伙金吾卫驻刀闲立两侧,火长见到打头的吴远黛,只是熟识,他们的顶头上司城门郎正是吴七郎的长兄,喊声七郎可是带贵客入驻,挥手让其入城。
吴七郎嬉笑两句带队进城。
城洞约有二十步,宽阔幽静,穿过城门,独孤心慈忽地让马车停下,跳下车轼,仰望城墙,城墙有他四人高,巨大青砖筑成,古朴宏伟。
“走,上去看看”独孤心慈突然说道,抬腿就往边上城墙步梯走去。
吴远黛吴七郎听闻吓了一跳,城墙乃军事要地,岂能说看看就看看?
“独孤郎君,这可不成”吴七郎急忙拦住,城下有一排军舍,此刻也有几人涌出,领头居然是位校尉。
“七郎?何事?”领头校尉喊道。
“此乃独孤郎君,吾之友”吴七郎急忙叫道。
独孤心慈停下脚步,露齿一笑。
“这位郎君,城墙可不是游玩之所”校尉倒和气。
“喔,本郎君初来京城,少见勿怪”独孤心慈更是和气。
校尉伸手朝着他们的马车延引,意思很明确,既然不知道就不怪罪了,快走吧!
独孤心慈却从大熊的包囊里掏出几片金箔,划拉一下,留下一片和一支首饰状物事。
独孤心慈先瞅瞅那如意簪状的首饰,转手递给校尉。
校尉不接,盯着他,吴七郎差点捂脸长叹,这么明目张胆的贿赂?可不知当今圣人最恨贪赃枉法,查明情状往往处予极刑。
“校尉还是看看吧”独孤心慈依旧笑意盈盈。
校尉狐疑的接过来,再一看,脸色突变。
非金非银的首饰古朴典雅,只是一头的尾部刻着个梅字。
校尉疾步回哨所,不一会冲出三个青袍汉子,捏着首饰打量独孤心慈,黑袍士子微笑颔首,怡然不惧。
“郎君可是回京公干?”领头汉子问道,他们三人不是金吾卫,却是丽竞门的簪花郎。
唐都长安的每个城门和坊们均由左右金吾卫护卫,又设武侯铺,由长安和万年两县派遣武侯协助,丽竞门也派员监察。
金吾卫校尉对簪花令牌不熟识,三人乃丽竞门簪花郎,一眼自然看出此令为真,且是二级令牌,只有桃莲菊梅四大簪花使的亲随才拥有。
独孤心慈微笑不语,领头簪花郎也不着恼,知道本门使者均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