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三人相视,目中神采自与前刻不同。
“大郎,三郎,某等结契盛世,怎能无诗唱和?”韦斌既醉,朱颜酡些。
“二郎又要卖弄文采?”独孤心慈揶揄。
“此次由大郎先”韦斌郎君也是个尊长爱幼之徒。
“某先就某先,”温钰温大郎有些热闷,挽起袍袖,略作思索,捧起琉璃茶盏,少饮两口,曼声吟诵:
“大圭白璧男儿事,小酌青灯兄弟情。倚阁烟云生另浦,高林风月满疏棂。”
“此诗妙哉”余下两人拊掌称善。
“两位贤弟请”温大郎虚引。
“大郎珠玉在前,某等怎能做狗尾续貂之事?赏月赏月”独孤心慈急忙推托。
“是极是极,有大郎此诗一首足以”韦二郎也耍无赖。
三人抬首望月,月近半空,皎洁如银,夜色幽静,只余时不时传来凄冷的砧杵声,那是长安闺妇的捣衣声。
“既是赏月,总得吟哦几句月亮的诗句吧?”沉寂没多久,又是韦二郎起头。
“二郎先抛珠玉吧”独孤三郎有气无力。
“嘿,本郎君刚想起一阙五言,题名就是九月十五玩月”韦二郎貌美却也心狡猾。
“吟来品品”温钰大郎倒宽厚。
“天将今夜月,一遍洗寰瀛。
暑退九霄净,秋澄万景清。
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
能变人间世,攸然是玉京。”
韦二郎吟罢,得意洋洋。
“意境不错,用词讲究”温钰大郎品评。
“很形象”独孤三郎也叹道。
“那是,某刚才可琢磨了一阵”韦二郎兴致不错“三郎也来一阙,必须完整的,别再用一句来敷衍某等”
“某本不好诗句”独孤心慈吸口雪茄,吐出的青烟,在月光下如梦如幻飘散。“诗句无非两种,一种乃遣词造句,一种乃诗由心生,大郎二郎喜好哪一种?”
“自然由心而生”韦二郎脱口而出。
“两者并无多大区别,遣词造句也得有诗意,由心而生之意你得遣词布局”独孤心慈不负责任胡诌。
“不论何种,三郎今日总得有篇完整的诗句吧?”温大郎瞬间揭露了独孤心慈拖延战术。
“哎,这酒水后劲够大,怎么脑中晕晕昏昏的?”独孤心慈继续耍赖,韦二郎和温大郎笑吟吟的看着不置一词。
“嘿,不就是诗句嘛?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