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去吧”圣人意兴阑珊的挥手,“阿贞就留下吧,冯大伴替某送远东侯出宫吧”
独孤心慈拱手环圈施礼,见到岐王燕范还笑眯眯的说道“岐王明日午时之前可否把酬金送来?其实不送来亦无干系,呵呵”
岐王燕范看着独孤心慈的笑脸,禁不住心中一股寒意升起。
这是个不受规矩的人,但亦是一个最守规矩的人,有点绕,正因为独孤心慈是个守规矩之人,他所作所为皆有案可查,事事均擦律令边缘行事,否者今日在含元殿怕不易过关,所以在经常破坏规矩的人的眼中,这是一个不守规矩之人。
独孤心慈不再理会众人,随着齐国公丽竞门大总管左监门卫大将军冯元一离去。
天已近戌时,大明宫四处灯笼林立,虽是冬至,倒是显得不是那么冷清。
不时有巡视警卫路过,见是这两位,也不盘查。
两人皆无说话兴趣,但总是默默赶路亦是无趣,于是冯元一干笑两声开口:“远东侯今日好威风啊”
“某装孙子那么久,威风一时哪及齐国公威风一世啊”
“装孙子?唔,远东侯真是...真是...”冯元一苦苦搜寻形容此子的词语。
“妖孽?”独孤心慈替其找到一合适之词。
“妖孽?对,汝远东侯即是一妖孽”冯元一苦笑。
“汝还应加上一句,妖孽,还不快现出原形?”
“呵呵,远东侯倒好兴致”
“不好兴致,某倒应哭着离去?”独孤心慈不屑“老冯啊,汝揣测亭内现正上演何种戏码?”
“戏码?什么戏码?”
“啊,戏码啊,汝猜一猜,此刻会不会正上演宋相公请辞,圣人不许,宋相公再辞,圣人依旧不许的戏码?”
“汝当朝廷是梨园啊?还戏码?”
“人生如戏,尚需演技啊,某即是演技修炼未到家啊”
“汝之演技亦已臻大成”
“呵呵,汝都看出来了?智商提高不少啊?”
“远东侯,休得侮辱某”
“瞧瞧,跟那宋相公一个腔调”
“休拿某与那宋黑脸相提”
“嘿嘿,某剥那宋相公脸皮时,老冯是否老怀大慰啊?”
“老冯?辽阳郡王府家教如此不堪?”
“这才显得亲热嘛,某说老冯啊,某需请教一事啊”
“远东侯还有不懂之事?”
“世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