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还真是不识好歹,不被弹劾就皮痒是不是?”韦二郎恼怒。
“汝难道不知道被弹劾需停职自辩?这二十九张弹劾疏某可自辩个二十九个月,再加上汝等五个,某又可以停职五个月,多好的事啊?”独孤心慈终于说出了小心思,边上纳兰妃雅听了也是扑哧一乐。
“汝还真是有病”韦二郎不打算理睬这个不按常理的天下第一县县令,寻摸还是去和辽阳郡王商议一下吧。
“记得上疏啊,使劲弹劾”独孤心慈把金箔递与杜莎莎,示意其选彩票,还不忘提醒韦二郎“再大的罪名能有十大罪大?当然若能大过那十罪亦好”
最后一句话让韦斌御史似有所悟。
两位小娘子选好彩票,杜莎莎亲自去暗箱抽取木牌,可惜六张无一中的。
“再来两张狗票,大熊属什么?”纳兰妃雅又问,看来这个小娘子赌瘾不小。
“阿狗属鸡,大熊倒属狗”独孤心慈笑眯眯的说道,反正这几张彩票亦不过一贯。
这回四张彩票倒中了一张,纳兰妃雅与杜莎莎很是兴奋,阿狗也来了兴趣,抽中的正是一张鸡票。
几个人把半两黄金五贯钱给抽光了才罢休,一人十张,五贯正好,独孤心慈也不理会韦二郎记录着万年县县令独孤心慈私购博彩,有辱斯文。
虽用半两金箔换来五十张彩画,最后售卖的内库吏员还送给他们五盏小灯笼,每个才拳头大。
独孤心慈见售票的一个内使面善,似乎是皇后娘娘的人,遂轻声问道今日情状如何?
“远东侯好方略”那人认识独孤心慈,“某这儿差不多有万贯了”
今夜内库设了十几个这样的灯棚,那就差不多十万贯了?
独孤心慈随口吩咐,“明日还需多加几个摊点”
内库的内使颇以为然。
独孤心慈唤韦斌御史去宵夜,到下一个坊街有摘星楼与升道坊卤煮铺的摊点,韦斌摇头,刚履新不过几日就脱岗,还是御史,那不是为官之道。
独孤心慈也不强来,五人继续出坊街到朱雀大街南行。
安仁坊里的荐福寺塔亦被称作小雁塔,此刻也是披灯挂彩,远望如天上楼阁。
安仁坊临街也是一溜高台,半人高,灯笼自然明亮,上面却是一群活人,有男有女,均是胡人,男的高大英俊小娘子貌美如花,各个穿着簇新的衣衫,大袖的,半臂的,襦裙,袍衫,大氅,棚前宫灯上均是衣字,靠着坊墙有几个大灯笼上面写着东市左记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