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可在乐游原留宿?独孤郡王没好气的责备圣人没个正行表率,还嘲讽其以自己的风流度正人君子之行。
“汝那嗣子若是君子,某等皆是先贤了”张说相公还嘲笑道。
众人哄笑,王毛仲大将军坐不住了,借口尚有公事与圣人和程伯献大将军告辞,圣人亦未挽留,程伯献大将军客气两句送其离府。
圣人又问此事怎地有郑裕左丞的事?冯元一把打听到的事再一说,圣人才知晓今日午后在这广平郡公府内,独孤心慈赢了一百多万贯,纳兰妃雅伤了郑氏的人,把事情捋一捋,明白了远东侯的谋划,遂不再过问。
夜雨楼的段怀本诸人尚比圣人早知晓远东侯遇刺之事,当时一众人尚在争论各家赌坊的设立位置与数目,得到消息有些懵,报信的是金吾卫中鄂国公尉迟家的人,把现场情状一说,众人有些明了,过一会又有人来禀告独孤心慈的处置方案,段怀本与韦陟秦怀道诸人一对眼神,亦已明白此案的源头,八成是那郑祀所为。
郑祀今日搅乱赌局,毫无风度,无视规则,惹恼纳兰女帝,灼伤其眼睛,郇国公韦陟带头与郑氏划开界限,各军门与世家亦为了拉拢远东侯与郑氏交代几句。
没想到事后这郑祀还有这么大的胆,去寻那远东侯的晦气,还动用了军弩,这回十六卫怕会有人要倒霉了,当然最倒霉的怕是郑家了。
“远东侯的这一手漂亮啊”段怀本叹道。
“驱狼吞虎?还是驱虎吞狼?”韦陟也叹道,叫住准备去现场看看的韦斌韦二郎“那独孤心慈陪佳人逍遥快活去了,汝去做什么?”
“某看其一贯手段,此事处置还是有些温和啊?”程若冰捋须沉思。
“敲打辅国大将军府,逼迫郑家交出凶手,这怕只是其用意之一,其他的用意怕是还有?”段怀本也琢磨。
突然韦陟一拍桌案,叫道“这小子是逼迫某等表态呢?”
众人愕然“某等今日已经表态了啊?”
“某等的空口白话汝等自己信了?”韦陟冷笑。
“这个远东侯还真是多疑啊”段怀本感叹。
“那某等该怎样做?”还有几人懵懵懂懂。
“怎样做?还能怎样做?与其翻脸?这远东侯可只是说了半天的话,还送了百万贯,此事怕圣人与诸位相公亦已知晓,某等是上了他的船了,想下去可得先问其答应不答应”段怀本分析道。
“那还能怎么办?与郑家翻脸呗?二郎,听闻其与郑家的小娘子郑穗儿有交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