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某只是说说,打残了某也会爬回书院的”夜白衣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
“爬回书院找救兵啊?阿狗,把他打成猪头就是了”
阿狗走到场中,拎着铁钎,目光涣散,垂着头,呆若木鸡。
“就这么开始了?”夜白衣问道。
“汝还想怎么样?老段,吹哨子喊开始”独孤心慈喊道。
段怀本一众夜雨楼的人还有韦二郎一众文进士,今日亦算开了眼界,不禁见到了燕唐最顶级的一众俊彦的比拼,还见识了远东侯骂人的风采,事不关己,自然乐呵如看戏。
段怀本喝口酒,喊声开始。
夜白衣顿时神情变了,无比肃穆,握剑剑指对手。
可阿狗就那么站着的,似乎气息全无,全身亦无防范,无论谁看着亦是空门大开。
在夜白衣的眼里,对手全身破绽,反而有些纠结了,到底是用剑刺去呢还是挑?
“汝打不打啊?”独孤心慈不耐烦了,都吃了两口菜了,两人还是那个样子。
夜白衣顿时终身而起,剑光如水滑向阿狗的胸膛。
两人本就隔着不过两三步,夜白衣自信自己的剑势可眨眼间击中对手。
可这个念头一闪,顿觉一阵毛骨悚然,对手阿狗抬起了头,眼睛瞪大。
刚才阿狗表演了一番用眼神杀人的诀窍,那时夜白衣是与众人一同承受的,现在两人对战,那即只有其一人承受这种来自洪荒野兽临近般的感觉。
夜白衣感觉自己的快剑已穿透了对付的身躯,可觉得眼睛一花,对方矮了一大截,剑尖从对方的肩上穿过。
阿狗一个后仰,双脚斜铲,而手中的铁钎正对着夜白衣的腹部,直如等着夜白衣自己撞上来。
夜白衣大惊,赶紧一个翻身。
阿狗亦是一个后仰,双脚却如蟒蛇般缠向夜白衣的身躯。
夜白衣咬牙,不顾自己的腰间被对手缠上,挺剑直刺对手的咽喉。
阿狗正好身子横移,双腿一较力,夜白衣顿觉一股大力绞的自己咽喉发痒,直欲呕吐。
砰的一声,夜白衣即被阿狗用腿脚给掼倒在地,夜白衣落地觉得胸腹一松,知道对手的腿脚已经离开自己,正欲起身,就觉背后如受重锤。
阿狗在掼倒对手后,就是一个肘捶,然后铁钎一挺。
“被给弄死了”独孤心慈赶紧喊道。
然后夜白衣就觉得自己耳边一点冷风袭过,地面叮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