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误会,是矛盾,唔,称作仇恨亦可,郑家有人因某而死,有人因某而败,某与郑家解不开了”独孤心慈很诚实的回答。
“汝很担心这流民中有弥勒教的人?”燕君鸾沉默一会又问道。
“不是担心,而是肯定其中有弥勒教的人。”独孤心慈叹到。
“弥勒教听闻很难安抚?”三公主今日不知为何问题颇多。
“弥勒教不用安抚,某郑重警告汝等啊,确定一个人是弥勒教徒,汝需以最快的速度砍掉他的头颅,别让他说话”独孤心慈看李元纮侍郎似乎亦在倾听,于是狠声说道。
“宋璟尚书今日亦在为此头疼,王晙尚书主张严刑,王丘尚书崔泰之尚书王志愔府尹等建议先安抚,等圣人封禅后再议”李元纮侍郎透露长安留守重臣的近况。
“糊涂啊?现今虽有断屠钓令,不能杀生,但刑部大狱早有被自杀的先例,被自杀都不会啊?”独孤心慈摇头。
“那些法师应比某等更心焦吧?”三公主燕君鸾突然指着一路上熬着粥的佛门弟子说道。
“不错,三公主高见”独孤心慈哈哈大笑,信步走到灞桥边的一座酒肆,当初与纳兰女帝就在此间初见,此刻纳兰妃雅等人亦在此聚集。
纳兰妃雅见到独孤心慈自然招手,忽又见到一身戎装的右威卫大将军燕君鸾,楞一下即展颜一笑“三姊姊这是来接流民的么?”
“前日在县廨未见到小凤凰,汝倒是越来越漂亮了”燕君鸾居然亦笑容满面。
独孤心慈揉揉眼,问李元纮侍郎“某未眼花吧?这君家鸾凤居然会笑?”
再看两个小娘子居然把臂而笑,独孤心慈很是不解。
李元纮侍郎却不理会,直往灞河桥上张望,独孤心慈看看酒肆内的一众武举郎君还在饮宴谈笑,笑笑转身到河边去看准备情状。
“还早呢,第一批还有会儿,老温,温县丞,河面上怎地无人看管,郭小堂,郭小堂,将那几艘船只弄到桥两边,有人跳河怎么办?”独孤心慈一边看一边喊人来查遗补漏。
“还有这几个水坑怎么回事?石灰呢?石灰准备好了没?这边的池子找布幔来围一下,男的要洗澡消毒,娘子们就不用了么?赶紧围上,老左,让汝准备的衣衫到了没?旧衣服只要是干净的即可,被给某整那些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血不拉糊的就可以了,别流民自己没病给汝的衣衫染了病”
独孤心慈沿河一路走一路呼喝,现在的灞河沿岸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两步亦哨,右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