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端坐北端的主擂台上,见自家县令过来,亦起身稍作拱手施礼,独孤心慈挥手,示意不必理会他们,杜绾才重又坐下,翻看手中的比赛赛程日志。
独孤心慈带着一众人到擂台左侧的屋棚里落座,新佑卫门却独自上了擂台,他是这个十号擂台的擂主。
挑战者名单已经事先确定好了的,第一个挑战者随后即上台,是一轻甲精瘦汉子,抗一斩马刀。
有吏员上来交代一番比试规则,无非是界定输赢规则,不能伤人性命等等。
台下观战人众不比一号试场,但三五千人还是有的,看着擂台上有一装束有异的番邦人士,均兴致盎然。
一众夜雨楼的囊头们忙碌的收录赌注,稍顷即听到一声锣响,吏员站到一旁,示意可以开始比试了。
精瘦汉子来自十六卫,双手紧握斩马刀,盯住穿着木屐的对手,冷哼一声,扬起四尺长的斩马刀,疾步冲向对手,刀光一闪,匹练般的白光从上往下袭向新佑卫门。
新佑卫门呆若木鸡,垂头右手紧握左边腰间的刀把。
白光几近三尺,忽然一道白光从新佑卫门的左腰间闪出,画了一个圆弧,重又回到腰间,此刻才听到呛啷一声响。
斩马刀的刀光骤然消失,精瘦汉子成静立状,稍顷轰然倒地。
边上裁判大惊,奔上前来查看,将倒地武举翻过面来,只见其胸口轻甲已然破碎,却无血迹。
裁判蹲下再一摸其脖项,尚有脉搏,舒口气,开始数数,“一,二,三...”
数到十后即起身,宣称扶桑刀客新佑卫门获胜。
“此武举可有受伤?”台令杜绾问道,对手倒地十数后不起为胜,但若致死致残则另有惩罚。
“并无大碍,只是受重击昏迷”此擂台的裁判是武学院的助教,对伤势判断颇精。
“利刃划过怎地是重击?”杜绾有些不解,他是文科进士,略通拳脚而已。
“被罡气所击”裁判也是言简意赅。
裁判索性给这个倒地武举推拿一番,果然武举悠然醒来,茫然不知所措。
裁判宣判其落败,此武举遂悻悻然到一旁书吏边画押,然后走下擂台。
台下一片哗然,绝大多数皆是长安人,自然下注那个十六卫的武举居多,结果其一招落败,自然输个底朝天,性急者还破口大骂起来。
“好快的刀,好强的罡气”游侠歌燕翼眼神放亮。
“好一把无情血刃刀,好一个倭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