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池塘涸海流,君王十骑月中游?那某等宴饮后即去月中游?”圣人亦呵呵一乐,却又皱眉呵斥道“峨眉争宠?汝胡诌什么呢?”
“圣人想歪了”独孤心慈亦呵呵一乐,峨眉排户争新宠,不道迷藏自有楼。确实有嘲讽这御苑的众妃争宠的意味。
“天星胡诌的,圣人即姑妄听之,天星今日亦作了好几首了,有些乏累了”纳兰妃雅赶紧给圣人斟酒。
“还有几首?说来听听”圣人并不在乎这狂妄的远东侯嘲讽后宫之事。
纳兰妃雅即吟诵了一下那首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圣人点评过于缠绵,汝一燕唐探花怎能沉迷于闺情?
再听到那句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圣人愕然,默默饮杯酒,懒得置评。
“圣人亦是性情中人啊?”独孤心慈却不放过圣人,嘲讽道。
“关汝何事?刚才汝可是认为减免武举登场即有一贯银钱的举措可行?”圣人却瞬间转移话题。
“某认为提出此议之人当斩”独孤心慈毫不客气的说道。
“没有这么严重吧?”圣人不解。
“这些举措虽是某提出的,但均以张榜公布,武举指南现今长安近乎人手一份,这些条款亦白纸黑字,那就是朝廷的规章,圣人的金口玉言,现今却有人提出要废除,朝令夕改让圣人与朝廷公信力何在?为了几千贯银钱给圣人与朝廷的信誉抹黑,还口口声声是为朝廷省钱省事?这才是高级黑啊?”独孤心慈冷笑道。
“不止几千贯,两千多武举每人五场,那是几万贯”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给圣人辩解。
“好吧,几万贯,为了几万贯即更改朝廷章程,那以后会不会为了几十万贯更改行军路线?”独孤心慈反诘。
“哪有这么严重?”圣人脸色一变。
“漕渠博采的殷鉴不远”纳兰妃雅也劝说道,上元节时,独孤心慈怂恿内库弄了个漕渠彩票,后来由于屡次拖延开奖和兑付,逐渐名存实亡。
“汝当时可说的是有几百万的盈利,最后呢?不到二十万?”圣人嘀咕道。
“不到二十万?”独孤心慈吃惊。
“还不错了,两三个月有此收入亦不错了”冯元一赶紧解释,顺便给远东侯使个眼色。
“不错不错,某敬圣人一杯”独孤心慈即笑嘻嘻的举杯。
“冯大伴,汝有事瞒着某?”圣人却若有所思问道。
“呃,圣人饮酒,等会还要月下游园呢?”独孤心慈亦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