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楼被金吾卫、丽竞门和万年县给查封了。
韦陟看着平康坊十字街西的夜雨楼很是惆怅,昨日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夜雨楼现今只剩下几个金吾卫的兵丁守着,大门交叉贴着封条,仿若哭脸。
“远东侯这是想将某等赶入绝境啊?”段怀本不知从何处冒出,幽幽叹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韦陟冷笑道。
“某就不信他远东侯愿意舍弃这上千万贯的收入”段怀本还心存幻想。
“不要用常人的心思去印证一个曾经的神术士的举止”韦陟亦叹道,又问道“查封夜雨楼用的什么理由?”
“前几日有几个赌徒输光了寻死了,夜雨楼被人告上万年县了,万年县让某等整改善后”段怀本很是心塞。
“汝等就未听从魔狼天星的劝告?那个什么人道关怀汝等不知晓?输光了的赌徒要尽量安慰这亦是其再三强调的啊?现在出事了吧?某看是活该”韦陟顿时感觉不好了。
“某亦是刚知晓此节,某现今还不知道是哪个赌坊出事的;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寻到那魔狼天星,如何处置此事善后,早日让夜雨楼重新开业”段怀本恨恨说道。
“某今日亦未见到远东侯,汝等自己商议吧,某等韦家退出这个夜雨楼”韦陟当机立断。
“现在出事了,汝即退缩了?汝修缮漕渠和坊街不要拨款了?”段怀本瞪大眼睛。
“独孤心慈从未做过没有后手的事,修缮漕渠和坊街不到百万贯的费用,对他来说有何困难?现在某手里已经有三十多万贯的款项了,再拍卖一些坊里的广场铺面说不定就可以凑合了,这个夜雨楼对其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至于某,不过就是少了些额外收入罢了”韦陟不以为意。
“额外收入?这眼见着是上百万贯的收入啊?汝就舍得舍去?”段怀本眼睛都快红了。
“上百万贯?那亦要那个远东侯让不让汝赚啊?某琢磨了一条规律,只要能顺着远东侯的意思去做保证不会亏,但若偏离了他制定的规则,某包汝进退两难,某明日还得继续去寻他,某现今跟紧了他魔狼天星,某相信其不会亏待某的,汝看看左宣德和道门佛家就明白了,他魔狼天星有时候是很大方豪奢”郇国公韦陟苦口婆心的给自己的好友分析。
段怀本沉默了。
“汝好自为之吧,反正夜雨楼现今亦脱离了汝的掌控,某建议汝还是早下决定吧?皇后?太子?某看均不是他魔狼天星的对手”韦陟摇摇头,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