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和兵符呢?”独孤心慈也不推脱,直接问道。
燕唐有制,调用成军之兵需军令和兵符,军令由兵部刊发政事堂审核,禁军兵符分两半,一半在政事堂,一半在领兵大将军手中,合二为一才能由监军签发军马出营之书。
那是禁军,但长从宿卫的性质有点特殊,一是目前成军不到一月,二是政事堂还在争论其归属,有的相公想将其纳入禁军十六卫体系,有的相公则希望其由政事堂直辖,而圣人则想将其归入北衙由圣人亲领。
所以长从宿卫成军之日,天星大将军亦得半份兵符,紫金鱼符的另一半却在圣人手中未交到政事堂。
宋璟手中有左卫金吾卫和右威卫的半份兵符,并无长从宿卫的。
军令好说,萧嵩尚书在,有他和监国大臣宋璟的签署即可成令,但此令只能调动一营五百人,连一个完整的折冲府亦调不动,当然若有兵符,整个长从宿卫就得听令了。
“此刻乃从权之时,有令即可”宋璟冷声道。
“律法上有规定从权之时为何时?”独孤心慈冷笑。
“但现在长安情势紧迫,没耽误一刻钟即有无辜之人为之而亡”宋璟喝道。
“那关某何事?”独孤心慈不阴不阳。
“那均是燕唐子民,现今汝有能力相救,汝即应助力”
“那某若有难谁来救某?”
“汝是天星大将军,汝有责任平乱救国,若情势真的发展到不可收拾,汝难辞其咎”宋璟答非所问。
“别扣大帽子,怎地某就难辞其咎?是某惹起的叛乱?汝有军令,某按律法给汝五百兵马,若有兵符,某全军出击,别来东的西的”
“别忘了,汝亦是京兆府別驾,长安事乱,汝亦有责任,汝亦是万年县县令,汝的子民在遭受苦难,汝有能力解救却坐而不看,汝配为燕唐之臣么?”
“别说大道理,某只说一条,长安之乱不是某引起的,而其缘由即是因有律不依,汝要某违律去平乱,这与叛乱有何差别?”独孤心慈的狡辩之能亦是天下少有。
“汝等别吵了,某是兵部尚书,宋尚书是监国大臣,均有调兵之权,现某等共同为汝背书,汝出兵之责某等共担之”萧嵩尚书亦心急火燎。
“汝等担当不起,这不是出兵与不出兵之事,这是尊不遵守唐疏律令之责,某亦希望火速出兵平乱,但维护燕唐律令是某之职责,这比平定几个小小蟊贼更重要”独孤心慈口硬的很。
“汝是不是不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