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安玉开始觉得头昏了。
虽然只是两杯红酒,但量并不少。
她本就没怎么喝过酒,加上刚刚又喝得很急,此刻酒精上头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她感觉自己的脖子没了力气,似乎已经支撑不起脑袋的重量,顺势将头靠在了一旁的沙发扶手上。
姜元希看出女孩的变化,上前关心道:“安玉,你怎么了?不会两杯就醉了吧?”
“我……头有点晕,可能是飞了一天有点困。”安玉艰难地支撑着意识。
“需要我扶你回房间去休息吗?”姜元希坐到了女孩身边的位置,询问道。
“不用,我靠一会儿就好了。爱豆,你喝完也早点回去吧。”女孩的眼神似乎越来越迷离。
姜元希却突然勾了勾嘴角,笑问道:“真的喝醉了?”
“没醉。”安玉扬起手臂摆了摆,眼睛却已经睁不开了。
“好,没醉。”姜元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女孩,“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吗?”
安玉身体本就又困又乏,酒精的催化下,更是软软绵绵动弹不得,意识也在艰难挣扎。
“我们现在不就是第一次喝酒吗?”还没完全沉睡的意识,在努力想让自己清醒。
“当然不是。我们第一次喝酒是在幻梦湖,花月楼,一起听缪歌姑娘弹琴。”
说着,姜元希一手举起酒杯,仰头饮下一口,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膝盖上有节奏地敲起来,像是在回味无比美妙的乐曲。
“你说……密室逃脱那个弹琴的女孩?”安玉断断续续回答着,“好难听啊。”
姜元希不禁笑出了声:“你都忘了吧,我们还在幻梦湖一起猜过灯谜,放过河灯,你还因为绣坊被烧,说要和不公的命运对抗到底。
哦,对了,你到现在也不知道绣坊的那场大火不是意外吧?
对,就是那个混蛋。他杀死了所有的人,再一把火烧了绣坊,只为毁掉一个和你有关的线索。
你说,他难道不可恨吗?”
安玉本就意识不清醒了,又听了姜元希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更加迷糊了,“你是不是记错人了,我们之前不认识吧?”
“我怎么会记错?我们当然认识,还认识了很多很多年。
我记得那一年,我离家出走,而你……被那两个混蛋害得无路可走,就这么在一个大雪夜里,流落到荒村野领。
你一定是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