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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请问,这刑场上的人是犯了何事?”压下心中翻涌咆哮的悲酸,米朝堇哑着嗓子拉了个一旁卖菜的大叔问到。
大叔闻言,先是将米朝堇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见其周身破烂,凄凄惨惨又面黄肌瘦的样子,随后他那双昏黄的双眼透出些悲愤来,声音颤抖着小心翼翼的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小子,这件事我只跟你说,你可千万别拿出去四处宣扬,会被杀的,你瞧见被挂在最边上的那个人没有?”
米朝堇顺着大叔的手指方向望过去,随即瞳孔微缩,他沉沉应道:“看到了。”那就是他找寻许久的消失不见的师父。
“唉,那位道人就是枉死的。”
“放心吧,大叔,我保证不会的。”米朝堇缩在破衣襟下的双手握紧成拳,被泥土覆盖的面上看不出分毫别样情绪来。
“唉,这事儿说起来,还是太惨了。”大叔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回忆起那日惨绝人寰的事。
“那日正好是此地的地头蛇贾府少年出来寻欢作乐强抢名女的日子,他当时看上了一名出来为夫君买药的新婚妇人。”
顿了顿,大叔压低声音,继续道:“这本就是有违人伦之事,那新妇抵死不从,这贾家禽兽竟然就准备让他的那些狗腿子拉上帷幔当做遮羞布,欲当街对那新妇行那不轨之事。”
说到这儿,大叔摇摇头,又是深深叹了口气,“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身家性命都被那贾家人握在手里,没有一人敢出面阻止这种事。毕竟比起毫不相识的无辜妇人来,还是自己家的骨肉血亲要更重要一些。”
“嗯,确实如此。”
米朝堇跟着点点头,大叔这话虽然说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却是事实。存于这世间的大多数人,两相比较都会有同样的选择。
“可就在那新妇欲要自尽身亡免得遭遇此辱之时,那位道长站出来出言制止贾家少爷。可恨那贾家人不仅不知羞耻,反倒引以为荣。”
大叔被时光年轮刻上许多痕迹的脸上满上无奈哀伤,既为他人,也为自己。
“所以,最后贾家人杀了那位道长?”米朝堇站着的腿脚有些发软,出口的声音就像是嘴里含了一把沙一样晦涩。
“唉,不仅如此,呐,你看那边。”
大叔低着头又不着痕迹地往另一边指了指,米朝堇顺势看去,又立马收回了视线,方才那一眼,他却见一位被扒得精光,皮肤已经被晒得焦黑的女子。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