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眸色沉沉。
那些尸体的表情五一不是痛苦的,生前定是遭受了巨大的折磨,身体的皮肉紧紧贴在骨架上,小小的蜷缩成一团,而他们有些甚至不完整!
他们都是她的族人啊……
突然,傅白蛮头也不回地开口,声音嘶哑:"那晚……族长突然把奴舟和我带出来,跟我说,蛮蛮快些逃,逃的远远的,莫要再回来。他说,傅魃修习了禁术坠入地狱,对族人下手了。"
"说完他费尽残余的一点修为,把我和奴舟传送了好远好远的地方……"
"如果,如果当时我没走……如果我能早点杀了那傅魃……如果……"
傅魃,便就是那修禁术的叛徒了吧?
话未说完她已经哽咽得无法再说出口,转身把自己埋在一边颓丧的奴舟怀里,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奴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笨拙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真是个傻子,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话虽如此,傅白蛮却是紧紧拽着奴舟的衣袖不放。
阿梨心里亦是很沉重。
傅魃到底要有多扭曲,才会对昔日一起生活的族人下此残忍至极的毒手,才舍得把这欢声笑语的故乡化作血色炼狱。
"你看。"突然,元凩之捏起一根尸体上的树藤,举到阿梨面前说道。阿梨看着那树藤上的细细木刺心下一凛!
"墓血藤!"
这是一种会吸血的植物,一旦被它缠上,除非斩掉它的根,否则它会一直吸血直至被缠上之人的血被吸尽!这种血藤只生长在东边的极阴的墓穴下,是墓主人用来保护自己的墓,怎么会出现在西山?
白虎族避世长久,那傅魃又是怎么得到它的?
见奴舟和傅白蛮都看着她,阿梨便跟两人解释了一下。闻言傅白蛮脸上更是愤恨:"竟然用这种阴毒之物来对付自己的族人!狼心狗肺的东西!"
阿梨将那枯掉的血藤扔的远远的,然后看着三人说道:"他们既然在这里,那地方肯定不远,我们都找找吧。小心些,那血藤可能还有。"
"好。"
闻言四人便分为两边,往不同的地方去寻。
然而过了半晌,却什么都没有。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树林里的温度也随之变低,再找不到,今晚就只能在这里过夜了。奴舟在旁边生了一堆火,四人便围着火堆沉默地坐着,一时间各人思绪万千。
元凩之把阿梨紧紧搂在怀里,看着她沉思的面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