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何等惨剧,窗外的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沉静安宁,小小的一滴水,根本激不起任何波澜。
而与此同时阿梨所住的小区里,保安室的两人紧紧裹着衣服围坐在一起,相对无言。
窗外风声呼啸,小树林里传来"哗沙沙"的树叶摩擦声,让这个夜晚变得尤为诡异阴冷。
"嘿真怪事了!今天怎么这么冷,搞得像过冬一样!"另一个保安搓了搓手,点头表示赞同。但很多人忙碌了一整天,晚间沉睡过去,丝毫不受这风声的影响。
独独一人彻夜难眠。
王燕总觉得有两人在那片树林里死死盯着自己,黑暗中,心底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浑身冒出冷汗,不住地往旁边挪过去,平平爸被她闹得烦了,干脆不耐地起身去了书房。
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无形中,好像听见老人和孩子阴冷嘶哑的笑声……
反观被元凩之点了睡穴的阿梨倒是睡得沉,沉在一场梦境里无法自拔。
在一条古香古色的街道上,好多人突然窜出来从她旁边经过,所有人脸上都是兴奋,激动和一种……快慰?
阿梨不由自主地跟过去。
人们在一个很大的祭坛前停下了,上面放着一堆干燥的木柴,还有几个装扮诡异的人在唱唱跳跳。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阿梨这才看见木柴上面绑着一个女人。斑驳污迹染脏她的长裙,尤其是她的裙摆,几乎全是干涸的血迹,铁链缠着她瘦弱不堪的身子绕了好多圈,却还是有些松垮,整个人再也看不出原有的模样,头发乱糟糟地遮住了整张脸,阿梨看不清她是谁,却莫名地想要靠近。
她不自觉地迈开步子朝高台走去,近了,更近了。
下面的人们还在沸腾地高喊着要烧死她,仿佛对这女子怀了天大的仇怨。
还没等阿梨靠近,那木柴猛然窜起熊熊烈火!灼热的温度让下面的人们更兴奋了,仿佛大仇得报一般欢呼着。
但这火却没能让那女人有丝毫动静。
她……死了吗?
一股莫名的巨大悲痛突然席卷而来,心脏处钝痛无比!阿梨受不住地瘫软在地,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快跑啊……跑啊……"
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却没半点作用。
没人听见她的声音,欢呼的人群,跳着怪异舞蹈的巫祝,还有那愈烧愈裂的火,逐渐淹没了被绑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