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送来定金,他铁了心让人误会,这些定金都是照这聘礼的规格朝锦绣坊送的,上面还绑了红绸扎的花。
隋清气得牙痒痒,桀宇和临渊在客栈里瞧着,只觉得好笑。
沈从姗姗来迟,来了就叫隋溪将锦绣坊的女子都带出来,一人准备了三两银子,说是赏给她们的。
“沈从此举是用意何在?”临渊算了算,和隋清这次合作他挣得不多,大的利润都在隋清那头,把锦绣坊打赏一遍,差不多就能去掉两成,沈从这样做不合理。
桀宇的扇子拍在临渊头上,临渊怒视一眼,桀宇当做没看到,说:“你觉得他为何将锦绣坊的人都叫出来,还挨个领赏银啊?”
临渊眼睛发亮,说:“他这是在找人?”
桀宇点点头。临渊下一刻却萎了。
她知道他在找人,可临渊不知道他要找谁。
“猜猜他这是在找谁?”桀宇挑眉。
临渊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问:“他找的是我?”
“嗯,还不算太笨。”
锦绣坊门前,临渊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是她在做织工的时候教她的女工。
沈从挨个看过去,随从手中托着托盘,里面是将要赏给他们的银子。赏到隋溪时,隋溪不接,将手背在背后,心想,清姐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愿意与他合作,不过,她可不是清姐姐,沈从骗得了清姐姐,骗不了她,她的清姐姐配得上这天下最好的男子,想用银子收买她,不可能。
“你和我过不去,你不能和银子过不去啊。”沈从好笑的看着倔强地隋溪,她将手在背后挽着,不伸出来,他拽,隋溪大大的眼睛就瞪着他,睫毛上挂上了泪珠,看起来委屈极了,他不敢使劲,只能好言相劝,只盼她赶紧擦干眼泪,要是给隋清看到,以隋清护犊子的性格,他恐怕再也踏不近这锦绣坊了。
周围的女工对这种情景见怪不怪,隋溪视隋清如命,她们看在眼里,只当隋溪是真的以为沈从是来提亲的。
“阿溪姑娘,你就收下吧。”
“溪儿,沈公子给你,也是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沈公子,溪儿年纪小,不懂事。”
几个年长的女工先开了口。
隋溪的眼眶流出一滴泪,倔强地擦掉,然后跑了。
临渊竟有些心疼这姑娘,她想起了在涯安境的岁宁,她是沈家这一代天赋最高的孩子,将来在涯安境开垆问诊,即便没有沈家嫡系二小姐的身份,也能名动涯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