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在织布机上三两下的摆弄让阿锦眼前一亮,临渊感叹,这涯安境,始终还是闭塞了些。在人界不入流的织工,到了涯安境也是个手艺人。然后临渊和阿锦就在临石居闭门谢客,安安静静的织着布。
“公子,你真打算让临渊姑娘诵那经书半个月啊?”阿穆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临渊她倒无所谓,只是阿锦关在临石居已经许多年了,性子已经变得平和寡淡,要是这念念佛经,又悟出个什么禅意,他又要修禅多少年才追得上她啊。
“她在悬岭中被人下了套,诵经只是为了让她能够定住自己的心。”悬岭那个阵法,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蜉蝣和他说那个阵法是天界秘法,他在那个阵法里差点迷失。
桀宇还没有研究出是什么秘法,这几卷经书,都是从河渠拿过来的,这老冥王日日诵经,才能抵抗河渠对人心的侵蚀。据蜉蝣的描述,他只能先用这几卷经书减轻阵法对临渊的后续影响。
阿穆沉默,他实在没有理由将这件事与阿锦联系起来,整个因果关系里,都没有阿锦,不过公子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这是阿穆想的唯一合理的解释。不过目前看来,临渊并没有领略到他家公子的善意。
临石居出品了第一块料子,是由临渊和阿锦一起制作的,丝线之前已经染好了颜色,临渊看了看,远不如锦绣坊的罗云锦。
阿锦沉溺于织布的乐趣,坐到织布机一旁,拿着梭子,有模有样的干了起来,临渊则在一旁添柴看火,偶尔也看看佛经,计算着回沈家的日子,脑子里偶尔出现的画面让她摸不着头脑,脑子里经常会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有人在找她。
临渊甚至怀疑这个声音是笛曰发出的,但是藏起笛曰这个声音也还会出现。
她要计划出去一趟,那声音,和之前那块石头里的声音太像了,但是她还不知道自己非常的体质什么时候非常什么时候寻常。
“阿锦,你知不知道悬岭沈家?”临渊找到一个突破口,阿锦说来到底是桀宇的人。
阿锦轻轻摇摇头。
“前段时间我不是还带着一只魂魄去过你家吗?”阿锦狐疑的看着临渊,她怀疑临渊可能又要盘算什么。
“人与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啊?”临渊有些失神,像是自问自答。
“相貌、性格、血脉。”阿锦想了想说道,不过一会儿笑了,说:“我不缺样貌,但是去不知道我这身血脉的归属。”
这话说得感伤,选择走入临石居,不都是这些东西作祟吗,这身血脉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