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宇在雪岭面色骤冷,身旁的岁宁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也不知道阿姐与他相处那么久怎么过来的。
不过片刻,面色又缓和了一些,就算跑出三界,他也能把她找回来。
沈流云骑马追上临渊。
“朝令夕改,这可不是做大事的模样。”沈流云煞有其事的抱怨道。早知道就要回南侧药垆了他才不会跑来悬岭找那样的晦气,沈流云幽怨的朝后面看了一眼,幽幽道:“沈家诸事繁多,你手握沈家经济命脉就这么招摇过市好吗?”
临渊早就看见跟在后面的四阿公了,棋盘不离身,在涯安境这副模样,想低调都不容意。
临渊对沈流云挑眉,沈流云别过头,不与临渊对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好歹是自家兄长宠出来的丫头,自己也还还是个长辈,总不能同她计较。
“四阿公,听说小叔南侧的药垆破败不堪,您这同去,小叔恐怕不好招待啊。”临渊挥手同四阿公招呼,她这次去,不想惊动太多人,有个小叔她也是想了好久才决定的。
沈流云瞪了临渊两眼,就没听说有人做客还嫌主人家贫的。
“破败不堪?我才与几位阿公商议过,这次四处走走,正好看看我们在涯安境的药垆,年月久了有的也该修整了。”四阿公好像听进去了,还若有其事的思考了片刻。
“我那哪叫破败,你们这些长在沈家的人哪里懂得这种别致的风雅。”沈流云愤然开口。当着他的面讨论他家贫,士可忍孰不可忍。
没有人理会他。
临渊骑的小马,没有沈流云跑得快,沈流云也如同赌气般,远远的把临渊甩在身后,四阿公不紧不慢的跟在沈流云身后。
远远的,临渊突然看见一个人站在路中央,临渊御马而去,那黑点逐渐变大,临渊翻身下马。
是个熟人。
“没有结果的。”扶桑先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临渊愣了两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你不在境主府好好编竹篓,跑出来干嘛?”
“竹篓编好了。”
临渊又一楞,没想到他真的会回答。
“有没有结果我都要去问一问,天界就这么在我们看不到的头顶,隔了冥界,隔了人界,它还要我们不得安生?”临渊耐着性子说道,隐隐有怒意。
扶桑心中一惊,他没想到,他费尽心机,竟然也阻止不了那东西唤醒她沉睡的仇恨。
其实,昨夜过后,他的心里也不平静,他回了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