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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千五百年,你没见过共工魄?”沈临渊问道。
这个时候他和虞幕之间剑拔弩张的味道已经没有了。
从一开始她就想过共工魄和虞幕无关,不过这时候沈临渊嘴角的讥讽复现,和虞幕无关,那她就知道和谁有关了。
虞幕这些年对北天境的厌恶源自沈临渊,对沈临渊的厌恶却是没有源头可查,从某天开始,自然而然就开始厌恶了。
但这些年,虞幕亲手杀掉的北天境之人也就只有她一个而已,其余的,多半是颛顼的手笔,不过这份荣光还是记载在虞幕头上。
虞幕对她的恨和厌恶,都来得明明白白的,共工活着对于虞幕或是阻碍,共工死了,虞幕要的也就够了。
“大战时见过。”
虞幕幽幽的看着沈临渊,沈临渊已经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虞幕,我回来杀你的。”
沈临渊坚定的走出凌源殿,虞幕的嘴角翘起一个幅度,却听见一个幽幽的声音,那幅度僵硬的挂在脸上。
“虞幕,我父君是你算计的吧。”
这声音软软的,十分耐听,就像当年的共工临渊还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凑在虞幕身边,对着虞幕一张臭脸,对河水抱怨时的声音一样。
虞幕听得身体僵直,他不知道沈临渊何意,心里奇异的有了一声叹息,不过片刻,这叹息又变成了讥讽。
北天君,阻了一对父子的路,所以生死魂灭。
沈临渊得到了想得到的结果,不过心中仍旧有了阴霾,面对虞幕,她所有以为自己放下了的全都卷土重来。
虞幕是什么?
是她命定的未婚夫婿,还是她这一千五百年的噩梦,是她想起来就会恶心干呕的人,是令她沉寂在黑夜里的人,也是父君从小就逼着她要与之亲近的人,同样,这个人拒她千里之外。
沈临渊走后,平九星君进了凌源殿。
“四年前,橘灵遣人给她提亲?”
虞幕森冷的声音传来,平九星君弓着的身子又弓了一些。
四年前,虞幕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今天虞幕知道了。
“涯安境霍家……”
“有没有这回事?”
虞幕的声音又多了几分寒意。
“是!”
虞幕没有再说话,戳着星宿的那只手指在星耀图上戳得发白,整个人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平九星君却暗暗思索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