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拦着暮苏,暮苏一阵窘迫,在扶桑时不时飘过来的冷刀子中离开了。
这昆仑山,沈临渊当年一别,便是一千五百年,说起来年岁久远,但沈临渊每次一到昆仑,总是格外熟悉,这大概就是家吧,是她自己的家,或者说是他和她的木偶的家。
扶桑怔怔的看着沈临渊,他想过要和她一同归来,不过真正到了实现的那天,却有几分近乡情怯。
“当年我没有食言。”心中涌起不知名的情感,沈临渊一阵的心酸,她一踏出家门,就整整去了一千五百年,现在或许回了昆仑,她才能好好的整理神思,而不是不知所谓的拎着剑去神界拼命。
“到底是年少,如果是从前,今天说不定我已经斩杀了虞幕和颛顼了。”沈临渊笑道,他现在是不知道颛顼要干什么,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了几分。
扶桑却听得心惊,原来刚才,沈临渊见过了颛顼,那如果她真的有所动作,就算自己倾尽冥界,恐怕沈临渊也回不来了。
扶桑拉住了沈临渊的手,没有说话,他现在毁了嗓子,说话不怎么好听了,尽量少说话吧。
不过沈临渊却放开了,扶桑不由得失落。
“我的木偶,怎么能后悔,无论是沈临渊还是共工临渊都是你选的。”沈临渊眼睛吊了下来,明显的不高兴,因为他看见了扶桑的表情。
“你道我从前为何不愿意回昆仑,当时的我,心存怨恨,当时的桀宇,令我恶心,昆仑不应该被不洁之物所污染,反之,我选此处,就是想要个自在,若不得自在,自不可随意归来。”
沈临渊认真道。
“那你现在自在了吗?”扶桑暗哑的声音参杂了许多杂质。
“小自在!”沈临渊的语气颇为得意,她所谓的小自在是指自己在做沈临渊和共工临渊之间有了微妙的平衡。
这种平衡来之不易,是在她那日受了冥王的悲悯之后所悟出来的,既然自己被折磨着,那就索性挑破吧,既然放不下,就要学着放下,所以当日沈临渊断了和扶桑的联系。
“沈临渊,我木偶后悔了。”
沈临渊翘起的嘴角凝固在嘴边,“如此,你就不能上来了。”沈临渊取出笛曰,在雪地上划了一个界限,“不得自在,不得归家!”沈临渊说完,转身继续上了昆仑。
后悔!
这世上最忌讳的就是后悔,悔之晚矣,奈何?
扶桑看着沈临渊离去的背影决绝,眼中闪过一抹沉痛,他看着沈临渊逐渐走远,在大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