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神力不管是比当年的北天君还是神农,都差远了。
扶桑心中一片平静,沈临渊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镇压,他来善后便是。
“漠溟渊之事,不到万不得已你会一直袖手旁观吗?”扶桑略带笑意问沈临渊,笑意直达眼底。
“嗯。”沈临渊这一声回答低得几乎不可闻,不过扶桑没有错过。
“我记住了。”
这次漠溟渊翻涌而出,虞幕急急赶了回去,颛顼坐在漠溟渊旁边,冷眼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这个时候的颛顼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狼狈。
这里的人都躺在地上,早就失了平日里十分看重的礼仪,只有颛顼还在向漠溟渊输送着些什么。
“父君,漠溟渊为何此时突然发怒?”虞幕没有理会颛顼的冷眼,问道。
颛顼的脸却更黑了,他能说吗?
冥界将他大儿子从阿鼻地狱中送了出来,还送到了神界,而他这大儿子也不负众望带着满身的怨灵,投入了漠溟渊。
漠溟渊之怒,是荒予之怒。
荒予当年无过,颛顼给他设了计,他闯入其中,一下就变成了有过之人,还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罪名。荒予被颛顼剔除元神,悄悄送去了阿鼻地狱。
荒予从来只听人间说,虎毒不食子,但他这个掌管神界四分之一的父君恨不能对他剥皮抽筋,再食其血肉。
堕入阿鼻地狱几千年之后荒予还是想不通,不过这与他的仇恨无关,想得通想不通又如何,难道只要想通就能够宽宥了吗?
所以荒予一跃跳进漠溟渊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快感。